人间好时节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传灯录》卷十八) 感悟 如今,人们(尤其是都市的人们)总是不停地忙碌着、奔波着。生活的主要目标放在了物质化的追求上面,一些人对于身边美丽的自然景物视而不见,见而无动于衷,对于社会生活中...
斩毒除根(《出曜经》)
时有守园人,瞻守官园。当园中间,生一毒树。诸有男女,入园游观,停息此树下者,或头痛欲裂,或腰脊疼痛,或即于树下便命终者。时守园人知为毒树。复见众人遭诸苦难,即施斧柯,柯长一丈余,遥斫毒树。未经旬日,即生如故。然彼毒树,枝叶团足,树中之妙,众人见者,无不欢...
莫交恶友(《佛本生故事选·蜥蜴本生》)
偈颂:“若与恶人交朋友,总归没有好下场;由于这条变色龙,蜥蜴全族遭祸殃。” 典故 古时候,菩萨投胎为蜥蜴,长大后成为蜥蜴王,和几百条蜥蜴一起住在河边的一个大洞穴里。它的儿子小蜥蜴与一条变色龙结交来往,亲密无间。小蜥蜴经常爬到变色龙身上拥抱它。同伴们把...
半席破毡(《杂宝藏经》)
往昔波罗奈国,有不善法,流行于世。父年六十,与着敷屡,使守门户。尔时有兄弟二人。兄语弟言:“汝与父敷屡,使令守门。”屋中唯一敷屡。小弟便截半与父,而白父言:“大兄与父。非我所与。大兄教父使守门。”兄语弟言:“何不尽与敷屡,截半与之?”弟答言:“适有一敷...
千差万别
僧问:“如何是无异 ① 的事?”师曰:“千差万别。”僧再问,师曰:“止 ② !止!不需说,且会 ③ 取 ④ 千差万别。”(《五灯会元》卷十) 注释 ①异:差别。②止:停止。③会:领会、理解。④取:是语助词,表示事情的进行。 译文 僧徒问:“什么是没有差别的事物?”师父...
恩将仇报(《百喻经·杀商主祀天喻》)
昔有贾客,欲入大海。入大海之法,要须导师,然后可去。即共求觅,得一导师。既得之已,相将发引。 至旷野中,有一天祠,当须人祀,然后得过。于是众贾共思量言:“我等伴党,尽是亲亲,如何可杀?唯此导师,中用祀天。”即杀导师,以用祭祀。祀天已竟,迷失道路,不知所趣,穷...
我有一间舍
我有一间舍,父母为修盖。住来八十年,近来有损坏。早拟 ① 移住处,事涉 ② 有憎爱。待他摧毁时,彼此无相碍。(《景德传灯录》卷二十) 注释 ①拟:打算。 ②涉:牵连。 译文 我有一间屋子(喻身体),是父母为我修盖的(喻父母生养了我)。这间房我已经住了八十年,近来...
荣华终是三更梦
春日才看杨柳绿,秋风又见菊花黄。荣华终是三更梦,富贵还同九月霜。老病死生谁替得,酸甜苦辣自承当……生前枉费心千万,死后空持手一双。悲欢离合朝朝闹,富贵穷通日日忙,休得争强来斗胜,百年浑是戏文...
乌鸦与猫头鹰(《杂宝藏经》:乌枭报怨缘)
昔有乌枭,共相怨憎。乌待昼日,知枭无见,踏杀群枭,啖食其肉。枭便于夜,知乌眼闇,复啄群乌,开穿其肠,亦复啖食。畏昼畏夜,无有竟已。时群乌中,有一智乌,语众乌言:“已为怨憎,不可救解,终相诛灭,势不两全。宜作方便殄灭诸枭,然后我等可得欢乐。若其不尔,终为所败...
立雪求道(《五灯会元》卷一)
昔人求道,敲骨吸髓,刺血济肌,布发掩泥,投崖饲虎。古尚如此,我(即禅宗二祖慧可)又何人? 典故 禅宗二祖慧可原名叫神光,他到少林寺,想向菩提达摩学习禅法。可是菩提达摩只是面壁端坐,不予理睬。神光就用佛经里面的“投身饲虎”的故事勉励自己:从前,有一个国王,他...
得道多助(《生经·佛说比丘疾病经》)
乃往过去久远世时,于空闲处,多神仙五通学者,在彼独处。 他各各相劝,转相佐助。各各取果,以相给足,以作筹筭。设使疾病,转相瞻疗。时有摩纳学志,有所缓急,常驰走趣。有一学志,若有急缓疾病之厄,初不视瞻。时彼学志,有急缓时,无有救者,则自独立,无伴无侣。彼于异...
生由死来
生由死来,宜 ① 畏 ② 于生,吾若不生,何由有死?(《续高僧传》卷十一) 注释 ①宜:应当。②畏:畏惧。 译文 有死是由于有生,所以(如果害怕死)就应当害怕生,如果我没有出生,如何会有死呢? 感悟 举重若轻的几句话包含了对生与死的精辟见解,是对生死问题的超越性认...
一损俱损(《百喻经·蛇头尾共争在前喻》)
譬如有蛇。尾语头言:“我应在前。”头语尾言:“我恒在前,何以卒尔?”头果在前,其尾缠树,不能得去。放尾在前,即堕火坑,烧烂而死。师徒弟子,亦复如是。言师耆老,每恒在前。我诸年少,应为导首。如是年少,不闲戒律,多有所犯。因即相牵,入于地狱。 译文 有一条蛇的...
适得其反《百喻经·比种田喻》
昔有野人,来至田里,见好麦苗生长郁茂。问麦主言云:“何能令是麦茂好。”其主答言:“平治其地,兼加粪水,故得如是。” 彼人即便依法用之,即以水粪调和其田。下种于地。畏其自脚踏地令坚,其麦不生。“我当坐一床上,使人舆之,于上散种,尔乃好耳。”即使四人,人擎...
小马与猪(《出曜经》)
昔大月支国风俗常仪:要当酥煎麦食猪。时宫马驹谓其母曰:“我等与王致力,不计远近皆赴其命。然食以草刍,饮以潦水。”马告其子:“汝等慎勿兴此意,羡彼酥煎麦耶。如是不久自当现验。”时逼节会,新岁垂至。家家缚猪,投于濩汤,举声号唤。马母告子:“汝等颇忆酥煎麦...
贪天之功(《百喻经·医与王女药令卒长大喻》)
昔有国王,产生一女。唤医语言:“为我与药,立使长大。”医师答言:“我与良药,能使即大。但今卒无,方须求索。比得药顷,王要莫看。待与药已,然后示王。” 于是即便远方取药,经十二年。得药来还,与女令服,将示于王。王见欢喜,即自念言:“实是良医,与我女药,能令卒...
割肉补肉(《百喻经·人说王纵暴喻》)
昔有一人,说王过罪,而作是言:“王甚暴虐,治政无理。”王闻是语即大瞋恚,竟不究悉谁作此语。信傍佞人,捉一贤臣,仰使剥脊,取百两肉。 有人证明此无是语。王心便悔,索千两肉,用为补脊。夜中呻唤,甚大苦恼。王闻其声,问言:“何以苦恼?取汝百两,十倍与汝。意不足耶...
竹蛇与苦行者(《佛本生故事选·竹蛇本生》)
偈颂:“刚愎自用者,不听善意劝。犹如竹蛇爹,命亡旦夕间。” 典故 一条小蛇按照自己的习性出来爬游,爬到一位苦行者的净修屋里。这位苦行者对小蛇产生了喜欢之情,将它收养在一个竹笼里。由于这条蛇居住在竹笼里,人们便称它为“竹蛇”,而这个苦行者待蛇如子,人们...
妇人求子(《百喻经·妇女欲更求子喻》)
往昔世时,有妇女人,始有一子,更欲求子。问余妇女:“谁能使我重有子?”有一老母语此妇言:“我能使尔求子可得,当须祀天。”问老母言:“祀须何物?”老母语言:“杀汝之子,取血祀天,必得多子。”时此妇女,便随彼语,欲杀其子。傍有智人,嗤笑骂詈:“愚痴无智,乃至如...
因小失大(《百喻经·债半钱喻》)
往有商人,贷他半钱,久不得偿,即便往债。前有大河,雇他两钱,然后得渡。到彼往债,竟不得见。来还渡河,复雇两钱。为半钱债而失四钱,兼有道路疲劳乏困。所债甚少,所失极多。果被众人之所怪笑。世人亦尔。要少名利,致毁大行。苟容己身,不顾礼义。现受恶名,后得苦报...
空中楼阁(《百喻经·三重楼喻》)
有富愚人,痴无所知。到余富家,见三重楼。高广严丽,轩敞疏朗。心生渴仰,即作是念:“我有财钱不减于彼。云何顷来而不造作如是之楼?”即唤木匠而问言曰:“解作彼家端正舍不?”木匠答言:“是我所作。”即便语言:“今可为我造楼如彼。” 是时木匠即便经地垒墼作楼...
驴与马(《生经·佛说譬喻经》)
昔有驴一头,其主恒令与马相随。饮食行来,常与马俱。马行百里,亦行百里;马行千里,亦行千里。衣毛呜呼,与马相似。后时与驴相随,饮食行来,与驴共侣。驴行百里,亦行百里;驴行千里,亦行千里。毛衣头躯,悉为似驴。呜呼唉痾,纯为是驴。遂至老死,不复作马。学者亦如是...
大事化小(《生经·佛说国王五人经》)
时智能者,入他国土。闻其国中,……有两长者,豪富难及。旧共亲亲,中共相失,众人构狡,斗使成怨,积有年岁无能和解者。其智能者设权方便,赍好馈遗百种饮食,诣长者门,求索奉现。长者即见。进其所赍馈遗之具,以其长者名,辞谢问讯:“前者相失,以意不及。众人构狡,遂...
宝珠(《法华经》卷四)
不觉内衣里有无价珠宝。 典故 一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因饥寒交迫来到一个富有而地位显赫的朋友家乞讨。朋友非常怜悯这个流浪汉,用丰盛的酒菜饭食热情地招待他。这个流浪汉喝醉了酒,睡着了。这时,朋友有急事要出门,见穷人睡得很沉,无法当面辞别,就把一颗十分珍...
欲盖弥彰(《百喻经·唵米决口喻》)
昔有一人,至妇家舍。见其捣米,便往其所,偷米唵之。妇来见夫,欲共其语。满口中米,都不应和。羞其妇故,不肯弃之,是以不语。妇怪不语,以手摸看,谓其口肿。语其父言:“我夫始来,卒得口肿,都不能语。”其父即便唤医治之。时医言曰:“此病最重。以刀决之,可得差耳。...
劈蚊杀父(《佛本生故事选·蚊子本生》)
偈颂:“仇人倘有理智,胜似愚蠢朋友。请看傻子杀蚊,砍碎父亲脑壳。” 典故 古时候,当梵授王在波罗奈治理国家的时候,菩萨以经商为生。那时,在迦尸国的一个边境村庄里,住着许多木匠。有个秃头木匠在刨木头时,一只蚊子停在他的头顶上,像用锥子扎他的头。他对坐在...
盲人摸象(《涅槃经》)
譬如有王告一大臣:“汝牵一象,以示盲者。”尔时大臣受王勅已,多集众盲,以象示之。时彼众盲,各以手触。大臣即还而白王言:“臣已示竟。”尔时大王即唤众盲,各各问言:“汝见象耶?”众盲各言:“我已得见。”王言:“象为何类?”其触牙者,即言象形如莱茯根;其触耳者...
水泡花环(《出曜经》)
昔有国王女,为王所爱,未曾离目。时天降雨,水上有泡。女见水泡,意甚爱敬。女白王言:“我欲得水上泡以为头花鬘。”王告女曰:“今水上泡不可获持,云何得取以为花鬘?”女白王言:“说不得者,我当自杀。”王闻女语,寻召巧师而告之曰:“汝等奇巧靡事不通,速取水泡与...
鳖与猕猴(《生经》)
有一猕猴王,处在林树,食果饮水。愍念一切蚑行喘息,人物之类,皆欲令度使至无为。 时与一鳖以为知友,亲亲相敬初不相忤。鳖数往来,到猕猴所,饮食言谈,说正义理。其妇见之数出不在,谓之于外淫荡不节,即问夫婿:“卿数出,为何所至凑?将无于外放逸无道?”其夫答曰:“...
猕猴戏潮(《杂譬喻经》)
昔者海边有树木,数十里中有猕猴五百余头。时海水上有聚沫,高数十丈像如雪山,随潮而来住于岸边。诸猕猴见,自相与语:“吾等上是山头,东西游戏不亦乐乎?”时一猕猴便上头径下没水底。众猕猴见怪久不出,谓:“沫山中快乐无极,是以不来。”皆竞踊跳入沫聚中,一时溺...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① 。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② 。(《老子·二十一》) 【注释】 ①恍惚(huǎng hū):仿佛;若无若有地呈现着。象:迹象,影子。②窈冥(yǎo míng):深远、昏暗,形容微不可见、深不可测。...
天下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① 。(《老子·二》) 【注释】 ①斯:语气词。恶(è):丑。已:矣。 【译文】 大家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那么丑的观念就产生了;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那么不善或恶(è)的观念就产生了。 【感悟】 美与丑、善与恶是绝...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① 。(《老子·四十》) 【注释】 ①有、无:这里不是生成论意义上的概念,而是本体论、逻辑上的概念。“有生于无”,并非无先于有,而是无中本来就蕴涵着“有”;“有”、“无”统一于“道”。 【译文】 无中生有,有生万物。 【感悟】 老...
道生之，德畜之
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亭毒之,养之覆之 ① 。(道)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② 。(《老子·五十一》) 【注释】 ①亭、毒:安、定、成、熟。德:道内在于万物,分化于万物即为“德”。②玄:深远。 【译文】 道产生万物,并内在于万物而抚养它们...
以道观之，物无贵贱
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庄子·秋水》) 【译文】 从道的方面看,万物都是道的产物、没有贵贱之分;从物的方面看,万物都自尊自贵而相互轻视;从世俗的方面,贵贱不由己,而是由别人说了算。 【感悟】 的确,若从“大”的方面...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① 。(《老子·三十七》) 【注释】 ①常:恒,永远。无为:顺其自然,不妄为。 【译文】 道永远顺其自然、不妄为,然而天下万事万物没有哪一样不是它的所作所为所成就的。 【感悟】 “留白”,作为中国画创作中的一种表现手法,就是以不画代画、以...
万物一齐，孰短孰长
万物一齐,孰短孰长 ① ?(《庄子·秋水》) 【注释】 ①一齐:齐一。 【译文】 万物都是一样的、同一的,谁长谁短? 无所谓长短。 【感悟】 庄子齐生死、齐是非、齐彼此、齐物我——“万物一齐”的思想,集中地表现了他的相对主义,有其合理性,但容易滑向荒诞和诡辩...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① 。(《老子·四十》) 【注释】 ①反:返,向相反方向运动、变化。弱:柔弱。 【译文】 反动是道的运动的形式,柔弱是道的作用的表现。 【感悟】 由于受生活环境和科学水平的限制,老子关于道的“运动”还不是现代意义上的运动,有循环论、...
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
河伯曰:“世之议者皆曰‘至精无形,至大不可围’。是信情乎?”北海若曰:“夫自细视大者不尽,自大视细者不明。” ① (《庄子·秋水》) 【注释】 ①河伯、北海若:传说中的神话人物。精:细...
福祸相倚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① 。孰知其极? 其无正 ② 。(《老子·五十八》) 【注释】 ①倚(yǐ):依靠,依附。②极:极限,究竟。正:定准。 【译文】 幸福依附在灾祸旁边,灾祸埋伏在幸福里面。谁能知道福祸的究竟啊? 它们何时出现,没有什么定准。 【感悟】 福...
曲则全，枉则直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 ① 。(《老子·二十二》) 【注释】 ①曲:委曲。枉:屈。敝(bì):破旧。 【译文】 委曲反而能求全,屈就反而能伸展,低洼反而能充满,破旧反而能出新,少取反而能多得,贪多反而会迷惑。 【感悟】 有些事,如果我们反其道...
道法自然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① 。(《老子·二十五》) 【注释】 ①法:效法,以什么为榜样。自然:自己那样,并非我们现在所谓的“大自然”。 【译文】 人效法地,地效法天,天效法道,道以自己的本性自然而然。 【感悟】 广厚的地无言无私地承载万物,高远的天无...
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将欲翕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 ① 。(《老子·三十六》) 【注释】 ①翕(xī):意为收敛、闭合。固:必然。微明:些微的显现,征兆。 【译文】 将要闭合的,必先张开;将要削弱的,必先强盛;将要废弃的,必先兴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 ① 。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 ② (《庄子·秋水》) 【注释】 ①惠子:即惠施,庄子的好...
名者，实之宾也
名者,实之宾也 ① 。(《庄子·逍遥游》) 【注释】 ①宾:是“主”的从属者、派生者。 【译文】 名是实的派生物、从属物。 【感悟】 庄子借古代隐士许由之口,指出概念与事物之间的哲学关系,同时也揭示了儒家所孜孜以求的“名”的实质。...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①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老子·四十二》) 【注释】 ①一:“元气”或“混沌体”。二:阴阳二气,或天地。三:阴阳二气交合产生的和气。 【译文】 道运动产生一个混沌体元气,元气孕育阴阳二气,阴阳二气交合产生和气,...
小智不及大智，小年不及大年
小智不及大智,小年不及大年 ① 。(《庄子·逍遥游》) 【注释】 ①不及:赶不上,不理解。年:寿命。朝生暮死的菌不知道世上还有“月”,夏生秋亡的蝉不理解世上还有“年”。 【译文】 小智慧不理解大智慧,短命的不知道长寿的。 【感悟】 春花不识秋霜。生命是有限...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① 。(《老子·二》) 【译文】 有与无相互生成,难与易相互成就,长与短相互显示,高与低相互呈现,声与音相互呼应,前与后相互跟从。 【感悟】 《老子》一书中关于对立统一、相互依存,并在一定条件下可以...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① 。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 “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② 。(《老子·二十五》) 【注释】 ①混:浑。寂寥(jì liáo):寂静无声,空旷无形。殆(dài):怠(dài),松懈。②大:...
生物者不生，化物者不化
有生(有)不生,有化(有)不化。不生者能生生,不化者能化化。生者不能不生,化者不能不化,故常生常化。常生常化者,无时不生,无时不化,阴阳尔,四时尔 ① 。不生者疑独,不化者往复。往复,其际不可终;疑独,其道不可穷 ② 。《黄帝书》曰:“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
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
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万物皆一也 ① 。(《庄子·德充符》) 【注释】 ①楚越:楚国、越国,比喻相距很远。 【译文】 世上的万事万物,若从差异的方面看,即使是毗(pí)邻的肝与胆,看起来也会像楚国与越国那样相距遥远;若从相同的方面看,都相差无...
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①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② 。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③ 。(《老子·九》) 【注释】 ①盈:满溢,过度。已:止。锐:使之尖锐,显露锋芒。②咎:罪过,祸害。③功成:原文为“功遂”。天:自然。 【译文】 端着满满...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① 。(《庄子·养生主》) 【注释】 ①涯(yá):水边,指边际。殆(dài):危险。 【译文】 生命是有限的,知识是无限的,以有限的去追求无限的,是不会有最终的结果的(对于有限的,就危险了)。 【感悟】 世界是不可全知的,...
没身不殆
知常(乃)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① 。(《老子·十六》) 【注释】 ①常:恒,万物往复运动变化的规律。容:宽容,包容。全:周全;有的版本为“王”。天:自然 【译文】 知道了万物往复运动变化的规律就会宽容,宽容就会公道无私,公道无私就...
子奚贵虚
或谓子列子曰:“子奚贵虚?”列子曰:“虚者无贵也。” ① 子列子曰:“非其名也,莫如静、莫如虚。静也虚也,得其居矣;取也与也,失其所矣。” ② (《列子·天瑞》) 【注释】 ①或:有人。子列子:子是古时对人的尊称;列子,名御寇,战国时道家人物,应比庄子早,《庄子...
天下无粹白之狐，而有粹白之裘
天下无粹白之狐,而有粹白之裘,取之众白也 ① 。(《吕氏春秋·用众》) 【注释】 ①粹:纯粹。 【译文】 天下没有纯白的狐狸,却有纯白的狐毛大衣,是提取了众多狐狸的白毛...
天下有常胜之道，有不常胜之道
天下有常胜之道,有不常胜之道。常胜之道曰柔,不常胜之道曰强。(《列子·黄帝》) 【译文】 天下有常胜的法宝,有不常胜的法宝。常胜的法宝是柔弱,不常胜的法宝是刚强。 【感悟】 自以为已经刚强了,暂时胜过了柔弱的一方,便丧失了防范意识,等到柔弱的一方日渐变...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动也 ① 。(《吕氏春秋·尽数》) 【注释】 ①户枢(shū):门轴。蝼(lóu):蝼蛄,一种农作物地下害虫。 【译文】 流动的活水不会腐臭,转动的门轴不会生蝼蛄,因为运动...
大匠不斫，大勇不斗
大匠不斫,大庖不豆,大勇不斗,大兵不寇 ① 。(《吕氏春秋·贵公》) 【注释】 ①斫(zhuó):用刀斧砍。 【译文】 大工匠不会干刀劈斧砍那样的事,大厨师不会干剥毛豆那样的事,大勇士不会去与人打架斗殴,大部队不会像贼寇那样去做偷偷摸摸或强盗抢劫那样的事。 【...
不去小利则大利不得
利不可两,忠不可兼 ① 。不去小利则大利不得,不去小忠则大忠不至。故小利,大利之残也;小忠,大忠之贼也。圣人去小取大 ② 。(《吕氏春秋 · 权勋》) 【注释】 ①利:利益。两:大与...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 ① ;神鬼神帝,生天生地 ② ;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③ 。(《庄子·大宗师》) 【注释】 ①情、信:实,真。固存:本来就存在...
凫胫虽短，续之则忧
凫胫虽短,续之则忧;鹤胫虽长,断之则悲 ① 。故性长非所断,性短非所续,无所去忧也 ② 。(《庄子·骈拇(pián mǚ)》) 【注释】 ①凫(fú):野鸭子。胫(jìng):小腿。②性:本性,自然,天然。 【译文】 野鸭子的腿虽然短小,如果接上一截,它们就会因为不便而忧愁;仙...
贵大患若身
何谓贵大患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① ? (《老子·十三》) 【注释】 ①贵:重视。 【译文】 什么叫作重视大祸患像(重视)身体呢? 因为我之所以有大祸患,是因为置身其中了,如果我不置身其中,我哪有什么祸患呢? 【感悟】 不可涉险惹祸。...
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 ① ;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② 。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③ 。(《老子·十二》) 【注释】 ①五色:青、黄、黑、白、赤五种原色,形容色彩斑斓、缤纷多彩。五音:宫、商、角、徵(zhǐ)、羽,古代...
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①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② 。(《老子·七》) 【注释】 ①生:生存,存在。②是以:因此。私:自己,自私。 【译文】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够长久,因为它们不自私地...
有天道，有人道
有天道,有人道。无为而尊者,天道也;有为而累者,人道也 ① 。(《庄子·在宥(yòu)》) 【注释】 ①尊:尊贵。累:劳累。 【译文】 道,可以分为天道和人道。无为而尊贵的,是天道;有为而劳累的,是人道。 【感悟】 天道是人道的榜样。庄子所谓的人道,与我们通常所说...
积于柔必刚，积于弱必强
鬻子 ① 曰:“欲刚,必以柔守之;欲强,必以弱保之。积于柔必刚,积于弱必强。观其所积,以知祸福之乡。” ② (《列子·黄帝》) 【注释】 ①鬻(yù)子:鬻熊,周朝人,著有《鬻子》。②乡 (xiàng): 向,趋势。 【译文】 要想维持刚、强的状态,必须用柔、弱的方法来保...
均，天下之至理也
均,天下之至理也,连于形物亦然 ① 。均发均悬,轻重而发绝,发不均也。均也,其绝也莫绝 ② 。(《列子·汤问》) 【注释】 ①均:均匀,均衡。②绝:断绝。 【译文】 均衡是天下最公正的道理,对于有形的物体也是这样。一根均匀的头发,无论悬挂多重的东西,它也不会断(...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①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 ② 。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③ 。(《老子·四十四》) 【注释】 ①亲:亲切。多:重,贵重。病:害。②费:费用,花费。③辱:屈辱。 【译文】 名利与生命谁更亲切? 生命与财物谁更贵重? 得到与...
巢于森林，不过一枝
鹪鹩巢于森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 ① 。(《庄子·逍遥游》) 【注释】 ①鹪鹩(jiāo liáo):一种体形较小的鸟。偃(yǎn)鼠:一种大老鼠。 【译文】 小鸟在森林里筑巢,也不过只占据其中的一木一枝;老鼠面对满河的河水,也不过喝饱肚子而已。 【感悟】 虽...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① 。(《老子·二十》) 【注释】 ①畏:畏惧,害怕。 【译文】 大家都畏惧的,我也不能不有所畏惧。 【感悟】 人要有所敬畏。什么都不怕的人,就太可怕、也太危险了。...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① 。(《老子·七十九》) 【注释】 ①无亲:没有亲近、偏好。与:偕同。 【译文】 自然的行径没有亲疏好恶,但经常与善良的人在一起。 【感悟】 善人行善而不求报答,这不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然”吗? 天道自然。但是人们还是愿意相信:天道酬...
老子贵柔
老聃贵柔,孔子贵仁,墨翟贵廉(兼),关尹贵清,子列子贵虚,陈骈贵齐,阳生贵己,孙膑贵势,王廖贵先,儿良贵后 ① 。(《吕氏春秋·不二》) 【注释】 ①贵:以什么为贵。老聃(dān):老子。墨翟(dí):墨家创始人墨子。陈骈(pián):当为道家人物。阳生:杨朱,道家人物。势:...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① 。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② 。(《老子·七十七》) 【注释】 ①人之道:人世的行径。②见:现。贤:多才,有余。 【译文】 自然的行径,是减少有余的以补助...
以近知远，以今知古
有道之士,贵以近知远,以今知古,以益所见,知所不见 ① 。(《吕氏春秋·察今》) 【注释】 ①益:当为“其”。 【译文】 古时的有道之士,注重由近处的推知远处的,由今天推知古代的,由他所看到的推知他所看不到的。 【感悟】 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有关联的、有“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 ① 。(《老子·三十三》) 【注释】 ①明:英明。 【译文】 能够认识、看透他人,是智慧;能够认识、评判自己,是英明。战胜别人,凭的是力量;战胜自己,凭的是坚强。能够知足,在心理上就富有了。 【感悟】 “认识...
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
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① 。(《老子·六十三》) 【注释】 ①夫:语气词。诺:许诺,承诺。 【译文】 天下的难事,必定从相对容易处做起;天下的大事,必定从细小...
弱水无敌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 ① 。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老子·七十八》) 【注释】 ①易之:替代它。 【译文】 天下没有比水更柔弱的了,而攻克坚强的东西又没有能胜过它的,因为没有什么能替代它。弱能胜强、柔能克刚,...
天之道，利而不害
圣人不积,即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 ① 。(《老子·八十一》) 【注释】 ①积:积累。 【译文】 圣人不为自己积累什么,他因为帮助别人,自己就更加富有;因为给予别人,自己所得到的就越多。自然的规律,是使万物得利而无害;...
我有三宝:慈，俭，不敢为天下先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① 。(《老子·六十七》) 【注释】 ①器长(zhāng):器物之长,应该是道。 【译文】 我有三件宝物,握在手中保全着:一是慈爱,二是节俭,三是不敢身居天下人的前面...
知其荣，守其辱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谿;为天下谿,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① 。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 ② 。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③ 。(《老子·二十八》) 【注释】 ①谿:万水就下的途径,最低下之处。常德:永恒的德。②谷:万...
大成若缺，大辩若讷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①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② 。(《老子·四十五》) 【注释】 ①冲:虚空。②屈:弯曲。讷(nè):言语迟钝。 【译文】 最圆满的东西好像有什么不全,但它的作用并不欠缺。最充满的东西好像有什么虚空,但它的作用没有...
无用之用
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臃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者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 ① 庄子曰:“子独不见狸狌乎? 卑身而伏,以候遨者;东西跳梁,不避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罔罟。今夫犛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为...
咎莫大于欲得，祸莫大于不知足
咎莫大于欲得,祸莫大于不知足。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① 。(《老子·四十六》) 【注释】 ①咎:过错、祸患。常足:恒久的满足。 【译文】 没有比贪婪更大的过错了,没有比不知足更大的祸患了。因此懂得满足的满足,是永恒的满足。 【感悟】 是否“知足”,在一定程度...
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① 。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② 。(《老子·七十六》) 【注释】 ①也:语气词。枯槁(kūgǎo):草木干枯。徒:类别。②处下:向下发展。处上:向上发展。 【...
夫道者，无私就也，无私去也
夫道者,无私就也,无私去也 ① 。(《淮南子·览冥训》) 【注释】 ①就:就近。 【译文】 道是公正的,不会由于主观偏好而接近谁,也不会由于主观偏好而远离谁。 【感悟】 道是大公无私、一视同仁的。那么为什么世事还会有成败、得失呢? 那是行为人是否因时顺势而...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① 。(《庄子·逍遥游》) 【注释】 ①无己:得道的人做到了物、我一体,忘掉了自我。 【译文】 至人同物忘我,神人不建功业,圣人不求名声。 【感悟】 至人、神人、圣人,是庄子的三种理想人格,其中至人的境界最高。追求绝对的精神自由...
小有所志，大有所忘
夫目察秋毫之末,耳不闻雷霆之声。耳调玉石之声,目不见太山之高 ① 。何则?小有所志,大有所忘 ② 。(《淮南子 · 俶(chù)真训》) 【注释】 ①太山:泰山。②志:注意。 【译文】 眼睛细察毫毛毛尖的时候,耳朵没听到雷霆的巨响。耳朵细辨玉石之音的时候,目中不见...
爱人利物谓之仁
无为为之之谓天,无为言之之谓德,爱人利物之谓仁,不同同之之谓大,行不崖异之谓宽,有万不同之谓富 ① ……(君子)藏金于山,藏珠于渊;不利货财,不近贵富;不乐寿,不哀夭;不荣通,不丑穷 ② 。不拘一世之利以为己私分,不以王天下为己处显。显则明。万物一府,死生同状...
安时而处顺
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人也 ① 。(《庄子·养生主》) 【注释】 ①适:有时。来、去:比喻生、死。安时:应时,顺应 时机。处顺:应势,顺应事物的变化。 【译文】 生,老聃先生应时而来;死,老聃先生应势而去。应时而来、应势而去,生死是...
忘己
忘乎物,忘乎天,其名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 ① 。(《庄子·天地》) 【注释】 ①天:天道,自然。忘己:忘我,无己。 【译文】 忘掉事物、忘掉天然的人,就是忘掉自己的人。忘掉自己的人,就进入了天然的境界。 【感悟】 “忘我”是一种境界。其价值在于为了...
盗亦有道
跖之徒问于跖曰:“盗亦有道乎?” ① 跖曰:“何适而无有道邪? 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人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智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 ② 。(《庄子·胠箧qū qiè》) 【注释】 ①跖(zhí):有史料记载为柳下惠的弟弟、农民起义军...
小迷迷方向，大迷迷本性
夫小惑易方,大惑易性。何以知其然邪? 自虞氏招仁义以挠天下也,天下莫不奔命于仁义 ① 。是非以仁义易其性欤 ② ?(《庄子·骈拇》) 【注释】 ①夫:语气词。惑:困惑,迷糊。易:改变。方:方向。挠(náo):扰乱。②是、非、以:这、不是、用。欤(yú):文言语气助词。...
富则多事，寿则多辱
封人曰:“寿、富、多男子,人之所欲也。汝独不欲,何邪?” ① 尧曰:“多男子则多惧,富则多事,寿则多辱。是三者,非所以养德也,故辞。”(《庄子·天地》) 【注释】 ①封人:有道之士;一解为守封疆的人。 【译文】 封人说:“长寿、富贵、多子,是人们的共同欲望;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