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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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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师德大度

原文 娄师德 1 弱冠 2 进士擢第。上元 3 初,吐蕃 4 强盛,诏募猛士以讨之。师德以监察御史 5 应募,高宗大悦,授朝散大夫 6 ,专总边任。前后四十余年,恭勤接下,孜孜不怠,而朴忠沉厚,心无适莫。狄仁杰入相也,师德密荐之。及为同列 7 ,颇轻师德,频 8 挤之外使。师...

王勃即席《滕王阁序》

原文 王勃 1 著滕王阁序 2 ,时年十四。都督 3 阎公不之信,勃虽在座,而阎公意属子婿孟学士 4 者为之,已宿构矣。及以纸笔巡让宾客,勃不辞让。公大怒,拂衣而起;专令人伺其下笔。第一报云:“南昌 5 故郡,洪都 6 新府。”公曰:“亦是老先生常谈!”又报云:“星分翼...

李白与杜甫

原文 李太白 1 初自蜀至京师 2 ,舍于逆旅。贺监知章 3 闻其名,首访之。既奇其姿,复请所为文。出《蜀道难》 4 以示之。读未竟,称叹者数四,号为“谪仙” 5 。解金龟换酒,与倾尽醉 6 。期 7 不间日,由是称誉光赫 8 。贺又见其《乌栖曲》 9 ,叹赏苦吟曰:“此诗可...

才子韩翃

原文 韩翃 1 少负才名,天宝 2 末,举进士。孤贞静默,所与游,皆当时名士。然而荜门圭窦 3 ,室唯四壁 4 。邻有李将妓 5 柳氏,李每至,必邀韩同饮。韩以李豁落大丈夫,故常不逆6。既久逾狎 7 。柳每以暇日隙壁窥韩所居,即萧然葭艾 8 ,客闻至,必名人。因乘间语李曰:...

张说

原文 姚崇为相,忽一日对于便殿,举左足不甚轻利。上曰:“卿有足疾耶?”崇曰:“臣有腹心之疾 1 ,非足疾也。”因前奏张说 2 罪状数百言。上怒曰:“卿归中书 3 ,宜宣与御史中丞 4 共按其事。”而说未之知,会朱衣吏 5 报午后三刻,说乘马先归。崇急呼御史中丞李林...

玄宗与姚崇

原文 玄宗 1 初即位,体貌大臣,宾礼故老,尤注意于姚崇 2 、宋璟 3 ,引见便殿,皆为之兴,去则临轩以送。其他宰臣,优宠莫及。至李林甫以宗室近属,上所援用,恩意甚厚,而礼遇渐轻。姚崇为相,尝于上前请序进郎吏 4 。上顾视殿宇不注,崇再三言之,冀上少售,而卒不对。...

义拒张光辅

原文 则天将不利王室,越王贞 1 于汝南 2 举兵,不克。士庶坐死者六百余人,没官人五千余口。司刑使相次而至,逼促行刑。时狄仁杰检校刺史,哀其诖误,止司刑使,停斩决,飞奏表曰:“臣欲闻奏,似为逆人论理;知而不言,恐乖陛下存恤之意。奏成复毁,意不能定。此辈非其...

顾况感叹

原文 白乐天 1 初举 2 ,名未振,以歌诗谒顾况 3 。况谑 4 之曰:“长安百物贵,居大不易 5 。”及读至《赋得原上草送友人》 6 诗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况叹之曰:“有句如此,居天下有甚难! 7 老夫前言戏之耳。” 选自《唐摭言》 注释 1.乐天:即白居易。...

崔护诗缘

原文 博陵 1 崔护 2 ,姿质甚美,而孤洁寡合。举 3 进士下第 4 。清明 5 日,独游都城 6 南,得居人庄。一亩之宫,而花木丛萃,寂若无人。扣门久之,有女子自门隙窥之,问曰:“谁耶?”以姓字对,曰:“寻春独行,酒渴求饮。”女人以杯水至,开门设床 7 命坐。独倚小桃斜...

阮县令惧内

原文 唐贞观 1 中,桂阳令阮嵩妻严氏极妒。嵩在厅会客饮,召女奴歌,严披发跣足袒臂 2 ,拔刀至席,诸客惊散。嵩伏床下,女奴狼狈而奔。刺史崔邈为嵩作考词 3 云:“妇强夫弱,内刚外柔。一妻不能禁止,百姓如何整肃?妻既礼教不修,夫又精神何在?”考下,省符解见任 4...

仁杰冤狱

原文 周兴、来俊臣 1 等,罗告天下衣冠,遇族者不可胜纪。俊臣案诏狱,特选十个大枷,一曰定百脉 2 ,二曰喘不得 3 ,三曰突地吼 4 ,四曰着即承 5 ,五曰失魂魄 6 ,六曰实同反 7 ,七曰反是实 8 ,八曰死猪愁 9 ,九曰求即死 10 ,十曰求破家 11 。遭其枷者,宛转于地,斯...

放叛卒

原文 狄仁杰因使 1 岐州 2 ,遇背军士卒数百人,夜纵剽掠 3 ,昼潜山谷,州县擒捕系狱者数十人。仁杰曰:“此途穷者,不辑之,当为患。”乃明榜要路,许以陈首。仍出系狱者,廪而给遣之。高宗喜曰:“仁杰识国家大体。”乃颁示天下,宥其同类,潜窜毕首矣。 选自《大唐新...

敬宗阴险

原文 则天以长孙无忌不附 1 己,且恶其权,深衔之。许敬宗希旨乐祸,又伺其隙。会栎阳 2 人李奉节 3 告太子洗马 4 韦季方、监察御史李巢 5 交通朝贵,有朋党之事,诏敬宗推问。敬宗甚急,季方自杀。又搜奉节,得私书与赵师者。遂奏言:“赵师即无忌,少发,呼作赵师。...

再思奉承

原文 张易之兄同休,尝请公卿宴于司礼寺,因请御史大夫杨再思曰:“公面似高丽,请作高丽 1 舞。”再思欣然,帖纸旗巾子,反披紫袍,作高丽舞,略无惭色。再思又见易之弟昌宗 2 以貌美被宠,因谀之曰:“人言六郎 3 似莲花,再思以为不然,只是莲花似六郎耳。”有识咸笑...

两奸

原文 高宗王皇后性长厚 1 ,未尝曲事上下。母柳氏,外舅罔,见内人尚官 2 ,又不为礼。则天伺王后所不敬者,倾心结之。所得赏赐,悉以分布。罔诬王后与母求厌胜之术 3 。高宗遂有意废之。长孙无忌已下,切谏以为不可。时中书舍人李义府阴贼乐祸,无忌恶之,左迁壁州 4...

徐有功

原文 徐大理 1 有功 2 ,每见武后将杀人,必据法廷 3 争。尝与后反复,辞色愈厉。后大怒,令拽出斩之,犹回顾曰:“臣身虽死,法终不可改。”至市临刑得免,除名为庶人 4 。如是再三,终不挫折。朝廷倚赖,至今犹怀之。其子预选,有司皆曰:“徐公之子,岂可拘以常调者乎?...

骆宾王智反

原文 裴炎为中书令 1 ,时徐敬业 2 欲反,令骆宾王画计 3 ,取 4 裴炎同起事。宾王足踏壁,静思食顷 5 ,乃为谣 6 曰:“一片火,两片火,绯衣小儿当殿坐 7 。”教炎庄上小儿诵之,并都下童子皆唱。炎乃访学者令解之。召骆宾王至,数啖 8 以宝物锦绮,皆不言。又赂以音...

文俊上书

原文 则天时,新丰县 1 东南露台乡,因风雨震雷,有山踊 2 出高二百尺,有池周回三顷 3 。池中有龙凤之形,米麦之异。则天以为休祯 4 ,号曰庆山。荆州人俞文俊上书曰:“臣闻天气不和则寒暑并,人气不和而疣赘出,地气不和而堆阜出。今陛下以女主处阳位,反易刚柔,故...

则天悔悟

原文 长安 1 末,诸酷吏并诛死,则天悔于枉滥,谓侍臣曰:“近者朝臣多被周兴、来俊臣推勘 2 ,递相牵引,咸自承伏。国家有法,朕岂能违。中间疑有滥者,更使近臣就狱推问,得报皆自承引,朕不以为疑,即可其奏。自周兴、俊臣死,更不闻有反逆者。然已前就戮者,岂不有冤...

洛阳桥

原文 郭霸 1 与来俊臣为罗织之党,尝按芳州 2 刺史李思徵 3 。思徵不承反,乃杀之。圣历 4 中,思徵出见霸,霸甚恶 5 之。退朝遽 6 归家,命人速请僧转经设斋。须臾,见思徵从数十骑止其庭,诟曰:“汝枉陷我,今取汝。”霸周章惶怖,拔刀自刳 7 腹而死。是日,闾里咸见...

遂良谏争

原文 高宗之将册 1 武后 2 ,河南公 3 褚遂良 4 谋于赵公无忌、英公勣,将以死诤 5 。赵公请先入,褚曰:“太尉 6 ,国之元舅。脱事有不如意,使上有怒舅之名,不可。”英公曰:“勣请先入。”褚曰:“司空 7 ,国之元勋。有不如意,使上有罪功臣之名,不可。遂良出自草...

谏执法

原文 权善才,高宗朝为将军。中郎将 1 范怀义宿卫昭陵 2 ,有飞骑犯法,善才绳之。飞骑因番请见,先涕泣不自胜,言善才等伐陵柏,大不敬。高宗悲泣不自胜,命杀之。大理丞 3 狄仁杰断善才罪止免官。高宗大怒,命促刑。仁杰曰:“法是陛下法,臣仅守之。奈何以数株小柏...

怀义挨打

原文 武后临朝,薛怀义 1 势倾当时,虽王主皆下之。苏良嗣 2 仆射遇诸朝,怀义偃蹇不为礼。良嗣大怒,使左右牵拽,搭面数十。武后知曰:“阿师当向北门出入。南衙宰相往来,勿犯他。”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薛怀义:人名。 2.苏良嗣:人名。 释义 武则天称帝以后,...

思竟破冤狱

原文 则天朝,或罗告驸马崔宣谋反者 1 ,敕御史张行岌按之 2 。告者先诱藏宣家妾,而云:“妾将发 3 起谋,宣杀之,投尸于洛水。”行岌按无状 4 。则天怒,令重按。行岌奏如初。则天曰:“崔宣反状分明,汝宽纵之。我令俊臣勘当,汝无自悔 5 。”行岌曰:“臣推事不弱俊...

魏元忠

原文 魏仆射元忠每立朝,必得常 1 处,人或记之,不差尺寸。魏仆射本名真宰,武后朝被罗织下狱,有命 2 出之。小吏闻者以告,魏惊喜曰:“汝名何?”曰:“元忠。”乃改从元忠焉。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常:长久的,固定的。 2.命:命令。 释义 魏元忠是当时著名的宰...

杖死王庆之

原文 则天称尊号,以睿宗 1 为皇嗣,居东宫 2 。洛阳人王庆之 3 希旨,率浮伪千余人诣阙,请废皇嗣而立武承嗣 4 为太子。召见两泪交下。则天曰:“皇嗣我子,奈何废之?”庆之曰:“神不享非类。今日谁国,而李氏为嗣也!”则天固谕之令去,庆之终不去,面覆地,以死请。...

诬告成风

原文 侯思止 1 贫寒无赖 2 ,事恒州参军高元礼家 3 。则天朝,以告变授侍御史 4 。按中丞魏元忠 5 曰:“急承白司马,不然即吃孟青。”洛阳北有坂名白司马,将军有姓孟名青棒者。思止闾巷佣保,尝以此谓诸囚也。元忠词气不屈,思止倒曳之。元忠徐起曰:“我薄命,如乘...

李义府其人

原文 李义府 1 定策立则天,自中书舍人拜相。与许敬宗居中用事,连起大狱,诛锄将相,道路以目骇。入则谄谀,出则奸宄,责官鬻狱,海内嚣然。百寮畏惮,如畏天后。高宗知其罪状,谓之曰:“卿儿子女婿皆不谨慎,多作罪过。今且为卿掩覆,勿复如此。”义府凭恃则天,不虑高...

侯敏之妻

原文 则天朝,太仆卿来俊臣之强盛 1 ,朝官侧目 2 。上林令 3 侯敏偏事之,其妻董氏谏止之曰:“俊臣,国贼也,势不久。一朝事败,党附 4 选遭,君可敬而远之。”敏稍稍 5 引退。俊臣怒,出为涪州 6 武龙令。敏欲弃官归,董氏曰:“速去,莫求...

李杰断案

原文 李杰 1 为河南尹 2 ,有寡妇告其子不孝。其子不能自理,但云:“得罪于母,死甘分。”杰察其状,非不孝子也,谓寡妇曰:“汝寡居,唯有一子。今告之,罪至死,得无悔乎?”寡妇曰;“子无赖,不顺母,宁复惜之!”杰曰:“审如此,可买棺木来取儿尸。”因使人俟其后。寡...

徐勣念旧

原文 英公始与单雄信 1 俱臣李密,结为兄弟。密既亡,雄信降王充 2 ,勣来归国 3 。雄信壮勇过人。勣后与海陵王 4 元吉围洛阳,元吉恃其膂力 5 ,每亲行围。王充召雄信告之,酌以金碗。雄信尽饮,驰马而出,枪不及海陵者尺。勣惶遽 6 ,连呼曰:“阿兄,阿兄,此是勣主!...

敬德拒娶公主

原文 太宗谓尉迟公曰:“朕将嫁女 1 与卿,称意否?”敬德谢曰:“臣妇 2 虽鄙陋 3 ,亦不失夫妻情。臣每闻古人语:“富不易妻,仁也,臣窃慕之。愿停圣恩 4 。”叩头固让。帝嘉之而止。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女:太宗的女儿。 2.妇:尉迟敬德的媳妇。 3.鄙陋:粗俗...

张果老

原文 张果老 1 先生者,隐 2 于恒州 3 枝条山 4 ,往来汾、晋 5 。时人传其长年 6 秘术。耆老咸云:“有儿童时见之,自言数百岁。”则天 7 召之,佯尸于妒女庙 8 前。后有人复于恒山中见。至开元 9 二十三年,刺史 10 韦济以闻,诏通事舍人 11 裴晤 12 驰驿迎之。果...

君集学兵法

原文 太宗令卫公教侯君集 1 兵法。既而君集言于帝曰:“李靖将反。至于微隐 2 之际,辄 3 不以示臣。”帝以让靖,靖曰:“此君集反耳。今中夏又安,臣之所教,足以制四夷 4 矣;而求尽臣之术者,是将有他心焉。”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侯君集:唐太宗时的大臣。 2...

叔宝投唐

原文 秦叔宝属隋将来护儿 1 帐内,宝母死,护儿遣使吊 2 之。军吏咸 3 怪曰:“士卒遭丧多矣,将军未尝降问,吊叔宝何也?”护儿曰:“此人勇有志节,吾岂以卑贱处之!”叔宝后事李密。密败,入王充。程咬金 4 谓叔宝曰:“充好为咒誓,乃师老妪耳,岂是拨乱主乎?”后充拒...

太宗托子

原文 高宗初立为太子,李勣詹事 1 ,仍同中书门下三品,自勣始也。太宗谓之曰:“我儿初登储贰 2 ,故以宫事相委,勿辞屈也。”勣嘗有疾,醫診之曰:“須龍須 3 灰方可。”太宗剪须以疗之,服讫 4 而愈。勣顿首泣谢。他日,顾谓勣曰:“朕当属卿以孤幼,思之无逾 5 公者...

敬德抱屈

原文 太宗谓鄂公曰:“人言卿反,何故?”答曰:“臣反是实。臣从陛下讨逆伐叛,虽凭威灵 1 ,幸而不死,然所存皆锋刃也。今大业已定,而反疑臣。”乃悉 2 解衣投 3 于地,见所伤之处。帝对之流涕,曰:“卿衣矣! 朕以不疑卿,故此相告,何反以为恨?” 选自《隋唐嘉话》...

徐勣书信

原文 李密既降,徐勣 1 尚守黎阳 2 仓,谓长史 3 郭恪曰:“魏公 4 既归于唐,我士众土地,皆魏公之有也。吾若上表献之,即是自邀富贵,吾所耻也。今宜具录以启魏公4,听公自献,则魏公之功也。”及使至,高祖闻其表 5 ,甚怪 6 之。使者具以闻,高祖大悦曰:“徐勣盛德推...

贾嘉德

原文 贾嘉德 1 年七岁,以 2 神童召见。时太尉 3 长孙无忌、司空 4 李勣于朝堂立语。李戏之曰:“吾所倚者何树?”嘉德对曰:“松树。”李曰:“此槐也,何忽言松?”嘉德曰:“以公配木,则为松树。”无忌连问之曰:“吾所倚者何树?”嘉德曰:“槐树。”无忌曰:“汝不...

叔宝插枪

原文 武卫将军 1 秦叔宝,晚年常多疾病,每谓人曰:“吾少长戎马,经三百余战,计前后出血不啻 2 数斛 3 ,何能无病乎?” 秦武卫勇力绝人,其所将枪逾越常制。初从太宗围王充于洛阳,驰 4 马顿之城下而去。城中数十人,共 5 拔不能动。叔宝复驰马举之以还。迄今国家每...

黎幹奇遇

原文 相传黎斡 1 为京兆尹 2 时,曲江涂龙 3 祈雨 4 ,观者数千。黎至,独有老人植杖不避。斡怒,杖 5 背二十,如击鞔革 6 ,掉臂而去。黎疑其非常人,命老坊卒寻之。至兰陵里之内,入小门,大言曰:“我今日困辱甚,可具汤 7 也。”坊卒遽返白 8 黎,黎大惧,因弊衣怀公...

醉道士图

原文 阎立本 1 家代善画。至荆州 2 ,视张僧繇 3 旧迹,曰:“定虚得名耳。”明日又往,曰:“犹 4 是近代佳手。”明日更往,曰:“名下定无虚士。”坐卧观之,留宿其下,十日不能去 5 。张僧繇始作《醉僧图》,道士每以此嘲僧。群僧耻之,于是聚钱数十万,贸阎立本作《...

徐勣熬粥

原文 英公虽贵为仆射,其姊病,必亲为粥 1 。釜 2 燃辄焚其须。姊曰:“仆妾多矣,何为自苦如此?”勣曰:“岂为无人耶! 顾今姊年老,勣亦年老,虽欲久为姊粥,复可得乎?”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粥:稀饭。 2.釜(fu):一种锅。 释义 英公徐勣的姐姐生病了,徐勣当时...

东征高丽

原文 太宗将征辽 1 ,卫公病不能从,帝使执政以起之,不起。帝曰:“吾知之矣。”明日驾临其第,执手与别。靖谢曰:“老臣宜从,但犬马 2 之疾日月增甚,恐死于道路,仰累陛下。”帝抚其背曰:“勉之! 昔司马仲达 3 非不老病,竟能自强,立勋魏室。”靖叩头曰:“老臣请舆...

刘感忠烈

原文 刘感 1 镇泾州 2 ,为薛仁杲 3 所围,感孤城自守。后督众出战,因为贼所擒。仁杲令 4 感 5 语城中曰:“援军已大败,宜且出降,以全家室。”感伪 6 许之。及到城下,大呼曰:“逆贼饥饿,败在朝夕。秦王 7 率十万众四面俱集,城中勿忧,各宜自勉,以全忠节。”仁杲...

口弈

原文 王积薪 1 棋术功成,自谓天下无敌。将游京师,宿于逆旅。既灭烛 2 ,闻主人媪 3 隔壁呼其妇 4 曰:“良宵难遣,可弈一局乎?”妇曰:“诺。”媪曰:“第几道下子矣!”妇曰:“第几道下子矣!”各言数十。媪曰:“尔败矣!”妇曰:“伏局。”积薪暗记。明日复其势,意...

君集反叛

原文 卫公为仆射,君集为兵部尚书 1 。自朝还省,君集马过门数步不觉,靖谓人曰:“君集意不在人,必将反矣。” 太宗中夜闻告侯君集反,起绕床而步。亟命召之,以出其不意。既至,曰:“臣常侍陛下幕府左右,乞留小子。”帝许之。流其子岭南 2 为奴。侯君集既诛,录其家...

巧试徐勣

原文 太宗病甚,出英公为叠州 1 刺史 2 ,谓高宗曰:“李勣才智有余,屡更 3 大任,恐其不厌伏于汝,故有此授。今若即发者,我死后,可亲任之。如迟疑顾望 4 ,便当杀之。”勣奉诏,不及家而行。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叠州:地名。 2.刺史:官名,州的最高长官。 3.更...

敬德之槊

原文 鄂公尉迟敬德 1 ,性骁果而尤善避槊 2 。每单骑人敌,人刺之,终不能中,反夺其槊以刺敌。海陵王元吉闻之不信,乃令去槊刃 3 以试之。敬德云:“饶王著刃,亦不畏伤。”元吉再三来刺,既不少中,而槊皆被夺去。元吉力敌十夫,由是大惭恨。太宗之御窦建德 4 ,谓尉...

益州柑橘

原文 益州 1 每岁进柑子 2 皆以纸裹之。他时长吏 3 嫌纸不敬,代以细布。既而恐柑子为布所损,每怀忧惧。俄 4 有御史甘子布 5 使于蜀,驿使 6 驰白长吏:“有御史甘子布至。”长吏以为推 7 布裹柑子事,惧曰:“果为所推!”及子布到驿 8 ,长吏但叙以布裹柑子为敬。...

玄龄悍妇

原文 梁公夫人至妒,太宗将赐公美人,屡辞不受。帝乃令皇后召夫人,告以媵妾 1 之流,今有常制,且司空 2 年暮 3 ,帝欲有所优诏之意。夫人执心不回。帝乃令谓之曰:“若 4 宁不妒而生,宁妒而死?”曰:“妾宁妒而死。”乃遣酌卮酒与之,曰:“若然,可饮此鸩。 5 ”一举...

南巡

原文 郑公尝拜扫还,谓太宗:“人言陛下欲幸山南 1 ,在外悉 2 装了,而竟不行,因何有此消息?”帝笑曰:“时实有此心,畏卿嗔遂停耳。”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山南:指终南山以南的地区。 2.悉:都,全。 释义 郑公魏徵扫墓回来,对唐太宗说:“听说陛下将去南山以...

预见

原文 房玄龄与杜如晦友善,慨然有匡主济时之志。开皇 1 中,随父彦谦 2 至长安。时天下宴安 3 ,论者以为国祚无疆。玄龄密告彦谦曰:“隋帝盗有天下,不为后嗣长计,混淆嫡 4 庶 5 ,使相倾夺。今虽清平,其亡可翘足而待。”彦谦惊止之。因谓友人李少适曰:“主上性多...

玄本问病

原文 裴玄本 1 好谐谑 2 ,为户部郎中 3 。时左仆射房玄龄疾甚,省郎将问疾,玄本戏曰:“仆射病可,须问之;既甚矣,何须问也?”有泄其言者。既而随例候玄龄,玄龄笑曰:“裴郎中来,玄龄不死矣。” 选自《大唐新语》 注释 1.裴玄本:人名,唐太宗时的大臣。 2.谐谑:谐,...

旱情

原文 贞观末,房玄龄避位归第 1 。时天旱,太宗将幸芙蓉园以观风俗。玄龄闻之,戒其子弟曰:“銮舆必当见幸。”亟使洒扫备馔。俄顷,太宗果先幸其第,便载入宫。其夕大雨,咸以为优贤之应。 选自《大唐新语》 注释 1.第:官僚和贵族的大住宅。 释义 贞观末年,房玄龄...

赐瓜

原文 太宗之为秦王,府 1 僚 2 多被迁夺,深患之。梁公曰:“余人不足惜,杜如晦聪明识达,王佐才也。”帝大惊,由是亲宠日笃 3 。杜仆射4薨后,太宗食瓜美,怆然思之。遂辍其半,使置之于灵座。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府:官府。 2.僚:官,官职。 3.笃:深,甚。 4.仆...

李靖破敌

原文 武德 1 末年,突厥 2 至渭水 3 桥,控弦四十万。太宗初亲庶政,驿召卫公 4 问策。时发诸州军未到,长安 5 居人,胜兵不过数万。胡人精骑腾 6 突挑战,日数十合,帝怒,欲击之。靖请倾 7 府库赂以求和,潜军邀其归路。帝从其言,胡兵遂退。于是据险邀之,虏弃老弱而...

羊鼻公醋芹

原文 魏左相忠言谠论,赞襄万机,诚社稷臣。有曰退朝,太宗笑谓侍臣曰:“此羊鼻公 1 ,不知遗何好,而能动其情?”侍臣曰:“魏徵好嗜醋芹,每食之,欣然称快。此见其真态也。”明旦,召赐食,有醋芹三杯。公见之,欣喜翼然,食未竟而芹已...

魏徵其人

原文 魏徵 1 有大志,不耻小节,博通群书,颇明王霸之术。隋末为道士,初仕 2 李密,密败归国。后为窦建德 3 所执。建德败,委质于隐太子。太子诛,太宗稍任用。前后规谏二百余奏,无不称旨。太子承乾 4 失德,魏王泰 5 有夺嫡之渐。太宗闻而恶之,谓侍臣曰:“当今朝臣...

亡一镜

原文 太宗谓梁公曰:“以铜为镜 1 ,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 2 尝宝此三镜,用防己过。今魏徵殂 3 逝,遂亡一镜矣。”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铜镜:古代用磨光了的铜面做成的镜子。 2.朕:皇帝对自己的称谓。 3.殂(cu):死亡。...

杀田舍汉

原文 太宗曾罢朝 1 ,怒曰:“会杀此田舍汉 2 !”文德后 3 问:“谁触忤陛下?”帝曰:“岂过魏徵,每廷争辱我,使我常不自得。”后退而具朝服立于庭,帝惊曰:“皇后何为若是?”对曰:“妾闻主圣臣忠。今陛下圣明,故魏徵得直言。妾幸备数 4 后宫,安敢不贺?” 选自《隋...

鹞子

原文 太宗得鹞 1 ,绝俊异,私自臂之。望见郑公,乃藏于怀。公知之,遂前白事,因语古帝王逸豫,微以讽谏 2 。语久,帝惜 3 鹞且死,而素严敬徵,欲尽其言。徵语不时尽,鹞死怀中。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鹞:雀鹰的俗称。 2.讽谏:借题发挥,对皇帝进行忠告。 3.惜:痛...

敷水店

原文 房相国玄龄、杜相国如晦微时 1 ,尝 2 自周偕之秦,宿敷水店 3 。适有酒肉,夜深对食。忽见两黑毛手出于灯下,若有所请。乃各以一炙 4 置手中。有顷,复出若掬,又各斟酒与之。遂不复见。食讫,背灯就寝。 至二更 5 ,闻街中有高声呼“王文晸”者,连呼不已。忽...

李靖忧边

原文 卫公既灭突厥,斥境至于大漠1。谓太宗曰:“陛下五十年后,当忧北边。”高宗 2 末年,突厥为患矣。突厥之平,仆射温彦博 3 请其种落于朔方以实 4 空虚 5 之地,于是人居长安者且万家。郑公以为夷 6 不乱华,非久远策,争论数年不决。至开元 7 中,六胡州竟反叛,...

马周建议

原文 中书令 1 马周 2 ,始以布衣 3 上书。太宗览之,未及终卷,三命召之。所陈世事,莫不施行。旧诸街晨昏传叫,以警行者,代之以鼓;城门入由左,出由右:皆周法也。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中书令:唐朝官名。 2.马周:唐太宗时有名的大臣。 3.布衣:指老百姓。 释...

辅臣与太宗

原文 杜如晦少聪悟,精彩绝人。太宗引为秦府兵曹 1 ,俄改陕州 2 长史。房玄龄闻于太宗曰:“余人不足惜,杜如晦聪明识达,王佐之才。若大王 3 守藩 4 ,无用之;必欲经营四方,非此人不可。”太宗乃请为秦府掾 5 ,封建平县男 6 ,补文学馆学士。令文学褚亮为之赞 7...

契苾何力

原文 契苾何力 1 ,铁勒酋长也。太宗征辽,以为前军总管。军次 白雀城 2 ,被稍 3 中腰,疮重疾甚。太宗亲为傅药。及城破,敕求得伤何力者,付何力令自杀之。何力奏曰:“犬马犹为主,况于人乎?彼为其主致命,冒白刃而刺臣者,是义勇士也。不相识,岂是冤仇?”遂舍 4 之...

北门营造

原文 房玄龄与高士廉 1 偕行,遇少府少监 2 窦德素 3 ,问之曰:“北门近来有何营造 4 ?”德素以闻太宗。太宗谓玄龄、士廉曰:“卿但知南衙 5 事,我北门小小营造,何妨卿事?”玄龄等拜谢 6 。魏徵进曰:“臣不解陛下责,亦不解玄龄等谢。既任大臣,即陛下股肱 7 耳目...

李靖其人

原文 卫公 1 始困于贫贱,因过华山庙,诉于神,且请告以位宦所至。辞色抗厉 2 ,观者异之。伫立良久乃去。出庙门百许步,闻后有大声曰:“李仆射好去。”顾不见人。后竟至端揆 3 。隋大业中,卫公上书 4 ,言高祖 5 终不为人臣,请速除之。及京师平,靖与骨仪、卫文升...

弹劾李靖

原文 李靖征突厥 1 ,征颉利可汗 2 ,拓 3 境至于大漠 4 。太宗谓侍臣曰:“朕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往者国家草创,太上皇 5 以百姓之故,称臣于突厥,未尝不痛心疾首,志灭匈奴。今暂劳偏师,无往不捷,单于稽首,耻其雪乎!”群臣皆呼万岁。御史大夫 6 温彦博 7 害靖...

庆善乐

原文 《破阵乐》,被 1 甲持戟,以象战事。《庆善乐》,广袖曳 2 屣 3 ,以象文德。郑公见奏《破阵乐》,则俯而不视;《庆善乐》,则玩之而不厌。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被(pi):穿在身上或披在身上。 2.曳:拖着。 3.屣:鞋。 释义 《破阵乐》演奏时,人们披着铠甲...

破阵乐

原文 太宗 1 之平 2 刘武周,河东士庶歌舞于道,军人相与为《秦王破阵乐》之曲,后编乐府云。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太宗:指唐太宗。 2.平:平定。 释义 唐太宗平定了山西叛匪以后,大受河东官员和百姓的欢迎。他们在道路边唱歌跳舞,军人们也一同唱《秦王破阵...

太宗弓箭

原文 天册府 1 弧矢尺度,盖倍于常者。太宗北逐刘黑闼 2 ,为突厥所窘,遂亲发箭射退贼骑。突厥中得此箭传观,皆叹伏神异。后余弓一张,箭五只,藏在武库。历代一作朝。郊丘重礼,必陈于仪卫之前,以耀武德。惜哉,今与法物 3 同为煨烬矣。然此即刘氏斩蛇剑 4 之比也,...

皇甫德参

原文 皇甫德参 1 上书曰:“陛下修洛阳宫,是劳人也;收地租,是厚敛也;俗尚高髻,是宫中所化也。”太宗怒曰:“此人欲使国家不收一租,不役一人,宫人无发,乃称其意!”魏徵进曰:“贾谊 2 当汉文 3 之时,上书云‘可为痛哭者三,可为长叹者五’。自古上书,率多激切。若...

李淳风测曰蚀

原文 太史令 1 李淳风校新历成,奏太阳合日蚀当既,于占 2 不吉。太宗不悦,曰:“日或不蚀,卿将何以自处?”曰:“有如不蚀,则臣请死之。”及期,帝候日于庭,谓淳风曰:“吾放汝与妻子 3 别 4 。”对以尚早一刻,指表影曰:“至此蚀矣。”如言而蚀,不差毫发。 选自《...

蒋恒审案

原文 贞观中,卫州 1 板桥店主张迪妻归宁 2 。有卫州三卫杨贞 3 等三人投店宿,五更早发。夜有人取三卫刀杀张迪,其刀却内鞘中 4 ,贞等不知之。至明,店人趋贞等,拔刀血狼藉 5 ,囚禁拷讯。贞等苦毒,遂自诬。上 6 疑之,差御史蒋恒 7 覆推。至,总追店人十五以上集,...

宫体诗

原文 太宗谓侍臣曰:“朕戏作艳诗。”虞世南 1 便谏曰:“圣作虽工,体制非雅。上之所好,下必随之。此文一行,恐致风靡。而今而后,请不奉诏。”太宗曰:“卿恳诚若此,朕用嘉 2 之。群臣皆若世南,天下何忧不理!”乃赐绢五十匹。先是,梁简文帝为太子,好作艳诗,境内...

敬重大臣

原文 太宗燕见卫公,常呼为兄,不以臣礼。初嗣位 1 ,与郑公语恒自名 2 。由是天下之人归心焉。 太宗每谓人曰:“人言魏徵举动疏慢 3 ,我但觉其妩媚耳。”贞观四载,天下康安,断死刑至二十九人而已。户不夜闭,行旅不赍 3 粮也。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嗣位:继...

肖瑀

原文 肖瑀 1 ,贞观 2 初为左仆射。太宗谓之曰:“武德六年已后,太上皇有废立之心而未定也。我当此日,实不为兄弟所容,实有大功而不蒙赏。卿不可以厚利诱,不可以刑戮惧,真社稷臣也。”因赐诗曰:“疾风知劲草,版荡 3 识贞臣。”又谓之曰:“卿之守道眇身,古人无以...

炀帝暴戾

原文 炀帝 1 善属文,而不欲人出其右 2 。司隶 3 薛道衡 4 由是得罪,后因事诛之,曰:“更能作‘空梁落燕泥’否?” 炀帝为《燕歌行》 5 ,文士皆和 6 ,著作郎 7 王胄独不下帝,帝每衔之。胄竟坐此见害,而诵其警句,曰:“‘庭草无人随意绿’,复能作此语耶?” 选自刘...

张玄素

原文 张玄素 1 为给事中 2 ,贞观初修洛阳宫以备巡幸,上书极谏。其略曰:“臣闻阿房 3 成,秦人散;章华 4 就,楚众离;及乾阳 5 毕功,隋人解体。且陛下今时功力,何异昔日?役疮痍之人,袭亡隋之弊,以此言之,恐甚于炀帝。深愿陛下思之,无为由余所笑,则天下幸甚。”太...

起居注

原文 贞观中,太宗谓褚遂良曰:“卿知起居注 1 ,记何事? 大抵人君得观之否?”遂良对曰:“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书人君言事。且记善恶,以为检戒,庶乎人主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 2 自观史。”太宗曰:“朕有不善,卿必记之耶?”遂良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当载笔,君...

傅奕辟邪

原文 贞观中,西域 1 献胡僧,咒术能死生人 2 。太宗令于飞骑中拣壮勇者试之,如言而死,如言而苏 3 。帝以告太常卿 4 傅奕 5 。奕曰:“此邪法也。臣闻邪不犯正。若使咒臣,必不得行。”帝召僧咒奕。奕对之,初无所觉。须臾,胡僧忽然自倒,若为所击者,便不复苏。 选...

明堂图

原文 太宗阅医方,见“明堂图”,人五藏之系 1 咸 2 附于背,乃怆然 3 曰:“今律杖笞 4 ,奈何令髀背分受?”乃诏不得笞背。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五藏之系:即五脏之系,即人的内脏系统。 2.咸:全,都。 3.怆然:悲伤状。 4.杖笞:用棍棒体罚犯人。 释义 唐太宗翻...

问谋

原文 太宗将诛萧墙之恶 1 ,以匡社稷,谋于卫公李靖 2 ,靖辞。谋于英公徐勣 3 ,勣亦辞。帝以是珍 4 此二人。 选自《隋唐嘉话》 注释 1.萧墙之恶:古人称家族内部的矛盾纷争叫做祸起萧墙。李建成是李世民的哥哥,李元吉是李世民的弟弟,当时他们都想做唐朝的第二任...

兰亭序

原文 太宗酷好法书,有大王真迹三千六百纸,率 1 以一丈二尺为一轴。宝惜者独《兰亭》 2 为最,置于座侧,朝夕观览。尝一日,附耳语高宗曰:“吾千秋万岁后,与吾《兰亭》将去也。”及奉讳之日,用玉匣贮之,藏于昭陵 3 。 选自李绰《尚书故事》 注释 1.率:大致,一般...

太宗沉书

原文 太宗文皇帝 1 平王世充 2 ,于图籍有交关语言、构怨连结文书数百事。太宗命杜如晦掌之。如晦复禀上当如何,太宗曰:“付诸曹吏行。”顷闻于外,有大臣将自尽者。上乃复取文书,背裹一物。疑石重,上亲裹百重,命中使沉滹沱河,更不复...

屈突通降唐

原文 屈突仲通,隋炀帝所任,留镇长安。义师既 1 济河,通将兵至潼关 2 以御义师,遂 3 为刘文静 4 所败。通至归东都 5 ,不顾家属。文静遣通子寿往喻之,通曰:“昔与汝为父子,今为仇讐。”命左右射之。乃下马,东向 6 哭曰:“臣力屈兵散,不负陛下,天地鬼神,照臣此...

凌烟阁画像

原文 贞观十七年,太宗图画太原倡义 1 及秦府 2 功臣赵公长孙无忌、河间王孝恭、蔡公杜如晦、郑公魏徵、梁公房玄龄、申公高士廉、鄂公尉迟敬德、郧公张亮、陈公侯君集、卢公程知节、永兴公虞世南、渝公刘政会、莒公唐俭、英公李勣、胡公秦叔宝等二十四人于凌...

尧君素气节

原文 尧君素 1 为隋炀帝守蒲州 2 ,频败义师。高祖使屈突通 3 至城下说之,君素悲不自胜。通泣谓君素曰:“义兵所临,无不响应,天时人事,可以意知。卿可早降,以取富贵。”君素曰:“主上 4 委公以关中 5 甲兵,付公以社稷名位,若自不思报效,何为人作说客耶?”通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