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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女魂迷青琐

        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直是男女婚嫁天经地义的途径,少男少女们的感情则被封建礼教束缚、扼杀。在这样的婚姻制度下,演出了多少可歌可泣的悲壮故事,而这就是浩瀚的文学作品取之不尽的故事原型。事实上,礼教只能束缚男女青年的肉体,却绝不能锁住他们的心。真情长存于天地之间,精诚所至,便可能出现超越常情的事来。张倩娘魂迷青琐就是一个富于幻想、富有神奇色彩的故事。这一故事代表着爱情故事的一种类型——离魂型故事。如果再加推衍,则另一类型,即再生型故事,受它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再生型故事的最成功的伟大作品即为汤显祖的《牡丹亭》。“离魂”这一情节虽然只是虚构,似乎还有荒诞之嫌,然而这类故事的魅力正在于用一种非人间的方式来摆脱人间扼杀人性的种种束缚,追求合理的、人道的,从而也是完满的婚姻。
        

一、离魂型爱情故事的产生


        “离魂”故事最早见于晋代,干宝《搜神记》记载过魂魄离开肉体的故事,刘宋刘义庆的《幽明录》中也有此类故事。这类故事本于古人对灵魂、对生死的观念,有其复杂的文化背景,在此不可能加以论证。而在今可见到的《太平广记》中所录的十几则离魂故事中,最有价值的乃是反映婚姻、恋爱类的作品。如《庞阿》,是说一少女爱上了庞阿,自此以后每当神情恍惚之间,即灵魂出窍,飞往庞阿处。又如《韦隐》,言韦隐奉使新罗,其妻不堪离别,魂随夫而去,而身躯宛然存于闺房。这些作品反映了“精诚所感,灵神为之冥著”的思想,歌颂了人世间的缕缕深情。《离魂记》(《太平广记》卷三百五十八“神魂”署为《王宙》)乃是离魂型爱情故事中最为成功的作品。
        《离魂记》为唐陈玄祐 所著的传奇故事,今见于《绿窗女史》、《虞初本志》、《唐人说荟》等书中,最常见的则是《太平广记》所录《王宙》。陈玄祐生平不详,传奇卷末有云:“玄祐少常闻此说,而多异同,或谓其虚。大历末,遇莱芜县令张仲 ,因备述其本末。”则大概可知其为唐大历间人。
        故事是说唐则天朝天授年间,清河张镒因官而家于衡州。无子,有二女,长女早矢。幼女名倩娘,端庄妍丽,举世绝伦。张镒有甥王宙,太原人,自幼聪明颖悟,仪表堂堂,很受张镒器重,常说日后将倩娘许与他为妻。待到倩娘与王宙各各成长,相互倾慕,暗暗盼望早日成其亲事。但家人却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心愿。没有想到,张镒后来竟然把倩娘许婚给他幕下的一位宾僚。倩娘知道此事后,终日愁眉不展,抑郁异常。王宙更是又恼恨又怅惘,无奈,便托言要去长安赴试,向张镒辞行。张镒既挽留不住,就准备了一分丰厚的礼物,打发他上路。王宙心怀怨恨,与张家诸人诀别,悲恸上船。船行数里,日已暮,舣舟山郭。至半夜,王宙还未成寐,忽然听到岸上有人匆匆赶来,不一会,已到船边,原来是倩娘赤足徒步追来。王宙惊喜若狂,握住倩娘的手,问他如何到此。倩娘且泣且言:“你对我如此深情,我于寝食之间每每感念不忘。不想今天分别,使我的宿愿不能实现。我知你深情绝不会变,因而冒死来报答你的情意,亡命前来投奔。”王宙大喜过望,忙把倩娘藏在船中,连夜开船,倍道兼行,不日至于蜀中。
        王宙夫妇在蜀五年,已生二子,与张镒未通音信。离家日久,倩娘思念双亲,每每因此而泣下,以为“恩慈间阻,覆载之下,胡颜独存也”。王宙心中大为不忍,与妻、子俱归衡州。既至衡州,王宙只身先至张家,以便当面谢罪,见张镒后,备述此事。张镒大惊,原来倩娘数年来一直卧病在床,并未离家。于是张家派人去船中察看。果然见倩娘在船中,神色怡悦,欢颜讯问双亲情况。家人惊异,急忙回报。家中卧病的倩娘听到这一消息,欢喜而起,盛妆更衣,笑而不语,出闺房前去迎接舟中倩娘。只见两倩娘相见,翕然合为一体,乃知随王宙去蜀者,乃是倩娘神魂。
        这一故事篇制虽然短小却很生动,将倩娘与王宙这一对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恋人的深情写得十分真切。如写倩娘追船:
        忽闻岸上有一人行声甚速,须臾 至船。问之,乃倩娘,徒行跣足而至。宙惊喜发狂,执手问其所来。泣曰:“君厚意如此,寝食相感,今将夺我此志,又知君深情不易,思将杀身奉极,是以亡命来奔,”宙非意所望,欣跃特甚。

        虽然寥寥数语,但倩娘狼狈追船,信誓旦旦,王宙大喜过望的情景皆跃然纸上。又如写倩娘魂与身合的情形:“室中女闻,喜而起,饰妆更衣,笑而不语。出与相迎,翕然而合为一体,其衣裳皆重。”也写得既神奇又自然,令人又惊讶,又觉可喜。
        初读这则故事,很容易以为是文君私奔型的恋爱故事,直到最后才知为离魂故事,回头来仔细品味,又知作者早有伏笔。试想一闺中弱女何能深夜孤身追赶去帆?即便有如此胆识,又如何识得路,认得船?如果没有超凡的本领,确实很难做到。文中“行声甚速”、“须臾至船”、“徒行跣足”等语,写倩娘轻灵迅疾,都隐约暗示出一种超凡力量的存在。但离魂型故事实质与私奔故事相同,只不过私奔的是“魂”,而不是人。在现实生活中真正能“杀身奉报”,“亡命来奔”的毕竟不多。然而灵魂却是自由的,不受人间礼教的束缚,也不受世俗偏见的桎梏。人们对灵魂也是宽容的,并不加以各种清规戒律的约束,这可能是出自对于“灵魂”这一神秘的现象的敬畏;也可能是认为这一超自然的力量是无法控制的,所以只能接受,不能反对。不管如何,由于灵魂的自由追求而缔就了美满婚姻,这一结局就向人们证实了自由的可贵。所以这一故事不但歌颂了真挚的爱情“精诚所感,灵神为之冥著”,而且还说明了不受礼教束缚的,自由追求得来的婚姻才是真正美满的,并且显现了父母之命的封建婚姻的不合理。


        二、美丽的灵魂的再创造


        唐人传奇《离魂记》在元代很有影响。元人赵公辅有杂剧《楼凤堂倩女离魂》,郑光祖则有《迷青琐倩女离魂》。一般认为今存本即郑作,而赵本已佚。此剧有《古名家杂剧》本、《古杂剧》本、《柳枝集》本,而最易得者为《元曲选》本。郑光祖,字德辉,平阳襄陵(今山西襄陵)人。锺嗣成《录鬼簿》列入“方今已亡名公才人余相知者”一类。并说他:“以儒补杭州路吏。为人方直,不妄与人交,故诸公多鄙之、久则见其情厚,而他人莫之及也。病卒,火葬于西湖之灵芝寺。诸吊送各有诗文。公之所作,不待备述。名香天下,声振闺阁,伶伦辈称‘郑老先生’,皆知其为德辉也。”从以上记载,可知郑光祖为元代后期作家,《录鬼簿》成书之年(1330年)已故,去世时年事已高,人称他为“郑老先生”,曾为杭州路吏。所作杂剧今知十七种,现存五种,而《倩女离魂》一剧是他现存作品中成就最高的代表作。
        《倩女离魂》在《离魂记》故事的基础上再创造,情节有所发展,加强了戏剧冲突,使这一故事更具社会性,更为深刻。故事是说王文举与张倩女指腹为婚,早有婚约,因倩女父仙逝,未及成此婚事。文举去长安赴试,顺道探望岳母,并探听姻事,张母见文举后,令倩女以兄妹礼相见。倩女对王文举十分倾心,但因母令她与王文举兄妹相称,以为母亲悔了这门亲事,心中疑虑万分。文举择吉动身去京师,倩娘随母去折柳亭送别。文举临行时讯问姻事,张母却说:“俺家三辈儿不招白衣秀士”,要他得官回来后再议婚事。这对王文举与倩娘无疑是一个打击。倩娘从折柳亭回来后奄奄卧病,十分沉重,其实她的魂魄已离开躯体,前去追赶王生。
        那一日,文举舣舟江边,思念倩女,横琴于膝,操琴遣闷,忽闻岸上有妇人声音,原来是倩女徒步追赶而来。王文举责备倩女不该私奔,倩女则表明了自己的一片真情。她说怕王文举得官后另娶豪门千金;又表明,即使文举应举失利,也情愿布衣荆钗相随终生。文举被倩女赤诚之心所感动,与她一起共赴长安。
        王文举应试高中状元,修一封平安家信派人送往衡州张家。倩女正卧病在床,神思恍惚,日夜思念文举。收到来信,见信上有“授官之后,文举同小姐一时回家”等话,以为王生别娶,更添病愁。三年后,文举官除衡州府判,与倩女衣锦回乡。同至张家,母见倩女,大为惊恐,以为是妖精所化。文举也大惊,欲要仗剑斩妖。张母上前阻止,令去倩女房中认梅香。进了闺房,只见两倩女合为一体,卧床的倩女一时清醒,方知是倩女离魂:“便一似生一个身外身,一般般两个佳人“那一个他跟他取应,这一个淹煎病损。”
        在陈玄祐的《离魂记》中,张父因不知王宙倩娘的心愿,或者隐隐之中,也有嫌弃王宙的感情,因而改了初衷,把倩娘许给了别人,却从没有明白点出婚姻的障碍何在。整篇中主要是写倩娘的一片真情使“神灵为之冥著”。相比之下,杂剧《倩女离魂》的主题得到了深化,更具有社会性。倩女与王文举的婚姻,两家早有约定,似乎并没有什么障碍。然而深情的倩女却仍然觉得这一婚事可能有变,其阻碍是不合理的门第观念。倩女所惧再有二:一为母亲要求文举得官后再议婚娶,“三辈儿不招白衣秀士”是老夫人择婿原则。如王文举不中式,婚姻即成泡影;二文举高中后,在婚事未定的情况下,“媒人每拦住马,高挑起染渲佳人丹青画,卖弄他生长在王侯宰相家”,文举有可能“恋着那奢华,你敢新婚燕尔在他门下”。正如倩女说的:“他得了官别就新婚,剥落呵羞归故里。”因而折柳亭一别,几同永诀。正因为有这双重忧虑才使倩女奄奄成病,魂随王文举而去。倩女的忧虑是有深厚的现实基础的,在封建社会中,婚姻并不是男女双方的事,而是与两家乃至两个家族的政治、经济利益密切相关。“婚姻却是由两方的阶级地位来决定的,所以就这点而言,常常是权衡利害的婚姻。”(恩格期《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第二章)在现实生活中,女方嫌贫爱富而悔婚,男方富贵易妻都是常事,因而倩女之所以“离魂”,固然是由于她一缕深情而魂不守舍,同时也与她对婚姻的破灭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这就使她“离魂”更有深刻的社会意义。
        杂剧塑造了一个光辉的妇女形象。由于使用了大胆的浪漫主义情节——离魂,因而对倩女的性格作了淋漓尽致的描述。一方面写出灵魂的热烈与勇敢,一方面又写出了躯体的缠绵与痴情,正好反映了封建时代的少女的双重性,灵魂的热烈追求和肉体的被禁锢。
        倩女对王文举的爱,是因为他“据胸次那英家,论人物更清高”,是出于对这样一个“人”的爱慕。即使王文举不能跻身宦途,她也情愿与他白头偕老,要像“孟光般显贤达”,因而她的爱是纯真的。也只存这样纯真的爱,才能使她的灵魂有勇气去追赶文举。一个从未出过闺门的少女,月夜追船,需要有多大的勇气!剧中对这一场景的描写十分动人:
        〔越调、斗鹌鹑〕人去阳台,云 归楚峡。不争他江渚停舟,几时得门庭过马。悄悄冥冥,潇潇洒洒。我这里踏岸沙,步月华。我觑这万水千山,都只在一时半霎,
        〔紫花儿序〕想倩女心间离 恨,赶王生柳外兰舟,似盼张骞天上浮槎。汗溶溶琼珠莹脸,乱松松雾髻堆鸦。走的我筋力疲乏。你莫不夜泊秦淮卖酒家,向断桥西下,疏剌剌秋水孤蒲,冷清清明月芦花。
        〔小桃红〕我蓦听得马嘶人 语闹喧哗,掩映在垂阳下。諕的我心头丕丕那惊怕。原来是响当当、呜榔板,捕鱼虾。我这里顺西风悄悄听沉罢,趁着这厌厌露华,对着这澄澄月下,惊的那呀呀呀寒雁起平沙。
        〔调笑令〕向沙堤款踏,莎 草带霜滑。掠湿湘裙翡翠纱,抵多少苍苔露冷凌波袜。看江上晚来堪画,玩冰壶潋滟天上下,似一片碧玉无瑕。
        〔秃厮儿〕你觑远浦孤鹜落 霞,枯藤老树昏鸦。听长笛一声何处?发歌欸乃橹咿哑。

        这几曲写倩女一路追舟的情况,将月夜写得那样幽峭凄清,那捕鱼人的榔板声,寒雁惊起的呀呀声,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水深处传来的咿呀橹声,这些声音只有在幽静的月夜才能听得如此清晰。月光下。沙堤、蓼洼、衰柳、钓槎、老树、昏鸦,勾勒出一幅如梦似幻的凄清廖廓的图画。既有声音,又有色彩,境趣俱妙,烘托了倩女的灵魂深夜追船时,一路上恍惚飘渺和焦急忧惧的神态心情。路上变换的景色,听到的不同的声音,都使这个孤身女子心神不宁,甚至心惊胆颤。然而这景色又是如此优美,又使倩女感到既陌生,又亲切,逃出樊笼的自由感和恐惧感交织在一起。见到文举后,倩女平白受责,但她并不动摇,表明心曲,终于感动了文举,表现了她的坚贞不渝的感情。
        另一方面,又描写了困顿在床,魂牵梦萦的倩娘:“一会家缥缈呵忘了魂灵,一会家精细呵使着躯壳,一会家混沌呵不知天地。”醒里梦里想念着文举,其缠绵而又坚贞不渝的感情,一往情深的痴心,也十分感人。又因为误会,以为文举另娶,使倩女经受了被遗弃的痛苦:
        〔耍孩儿〕俺娘把冰绡剪破 鸳鸯只,不忍别远送出阳关数里。此时无计住雕鞍,奈离愁与心事相随。愁萦遍垂杨古驿丝千缕,泪添满落日长亭洒一杯。从此去孤辰限凄凉日,忆乡关愁云阻隔,着床枕鬼病禁持。
        〔四煞〕都做了一春鱼雁无 消息,不甫能一纸音书盼得。我则道春心随纸墨淋漓,原来比休书多了个封皮。气的我痛如泪血流难尽,争些魂逐东风吹不回。秀才每心肠黑,一个个贫儿乍富,一个个饱病难医。

        这一误会情节的插入,使剧情跌宕起伏,更深地写出了一个被封建礼教束缚禁锢的少女的烦恼与痛苦。通过对倩娘的灵魂与躯体经受的不同痛苦与遭遇,写出了封建礼教对少女的身心摧残,以及妇女们追求自由婚姻而又摆脱不了礼教束缚的两重心理。同时又通过灵魂追求自由而终于得到幸福,躯体忍受煎熬而差些儿丧命的不同结果,肯定了前者的道路。故事虽然离奇,但是结局的完满却又使人们得到启示。
        这一作品的缺陷是对王文举形象的塑造。作者无疑想把他写成一个恪守礼教的君子。因而他对待倩女未免显得情意淡薄。当倩女历尽千辛万苦赶来时,他责备倩女:“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说她有玷风化而不欲收留。最后写他到张家后,发现倩女卧病在床时,又持无情剑欲要“斩妖”。与《离魂记》王宙形象相比,大为逊色。读后不禁令人为倩女抱屈。总的来说,这一作品由于充分刻划了倩女的形象,比唐传奇更为充实,更为动人。尤其是作品词藻秀美华丽,几乎每一折都有出色的词章,使人赏心悦目,颇多回味。因此这一作品乃是元杂剧中的上乘作品。
        

三、离魂故事对后世的影响


        元代除赵公辅、郑光祖的杂剧而外,据《南九宫谱》《黄钟赚》集戏文名中所见,宋元间曾有《王家府倩女离魂》戏文,但此戏未见流传,也未见各家曲目著录。至明代,演倩女故事的有王骥德《倩女离魂》杂剧(南曲)四折,惜已佚。又,《今乐考证》、吕天成《曲品》等又著录明清间有阙名传奇《离魂记》,《曲品》并云:“倩女事佳,方诸生(按即王骥德)有南调,甚佳。此系明州新编者,也可观,而词未佳。”则知倩女事曾被演作传奇。又,《曲海总目提要拾遗》也录有《离魂记》,并云:“明时旧本,未知谁做。”可惜这些作品都已失传,不能得见其庐山真面目。
        然而,“离魂”这一情节在明清各家小说戏曲中却常能见到。如明瞿佑《剪灯新话》卷一《金凤钗记》,是说元代兴娘、庆娘姐妹二人故事。兴娘与崔兴哥订有婚约,以金凤钗一枚为信物。兴娘死,魂化作妹妹庆娘模样,与兴哥相从一年。其间庆娘却奄奄病在床上。后家中知其情,以庆娘嫁兴哥。此故事情节多与《离魂记》相仿。凌梦初把此故事改写成话本,收入《初刻拍案惊奇》中。沈璟则据此演为传奇《坠钗记》。又如瞿佑另一小说《渭塘奇遇记》写王生与酒肆女故事。酒肆女见王生后,染病不起,长眠独语,如醉如痴,而魂魄却常与王生在梦中相会,并订婚约,赠信物,历历如真。后终与王生团圆。此故事也见于《燕居笔记》之中。元明间佚名杂剧《王文秀渭塘奇遇记》演此故事,见于《孤本元明杂剧》。明王元寿传奇《异梦记》也据此故事改编增饰而成。至于汤显祖《牡丹亭》,也不难见《离魂记》的表现手法。至清代,则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的某些故事也借用了“离魂”情节,可见“离魂型”爱情故事的艺术魅力自唐至清历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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