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沌之德。

(内篇 应帝王)

在南海有叫做倏的神，在北海有叫做忽的神。有一次，倏和忽来到中间土地浑沌住的地方游玩。浑沌很欢喜，以优礼来款待他们。倏和忽对于浑沌的好意很感激，所以商量该用什么方法去报答他的好意。经过商量结果，想到浑沌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也没有鼻子和嘴，可能很不自在，所以就把他照普通人一样的开孔，使浑沌能看、能听、能吃、能呼吸。但却没想到，浑沌之神却因而死掉了。其实没有眼睛、耳朵、鼻子和嘴，就是浑沌的本性啊!

人虽然能听、能看、能说话、能做各样的事。可是，如果能将五官的作用一切舍弃断绝的话，也一定会出现一种无为无策的浑沌状态，那才是最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