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吏》

《潼关吏》

组诗“三吏”篇名。唐杜甫作。宋王回《王深甫集》：“安禄山反，哥舒翰以潼关御贼，翰败，禄山遂陷长安。其后收复长安，颇增饰余险。此诗盖刺任非其人，则举关以弃之;得其人，虽旧险亦足以恃，不必劳众而事无益也。孟子所谓‘地利不如人和’欤。”清仇兆鳌《杜诗详注》：“此因相州大败，故修潼关以备寇。卢元昌曰：‘禄山初反，哥舒翰守潼关，相持半载余，贼兵冲突襄邓间，卒不敢窥关，则守之明效也。时李、郭亦力持此议，禄山苦之，谓严庄曰：“今守潼关，兵不能进。”是守关而贼可坐困。向使国忠之奏不行，中使之命不促，坚壁固守，长安可保无恙。此诗眼目，在“胡来但自守”一句，其云“修关还备胡”，是叹焦头烂额后，为曲突徙薪计也。’”清钱谦益《钱注杜诗》：“初，哥舒翰请坚守潼关，郭子仪、李光弼亦谓潼关大军，唯应固守，不可轻出。玄宗信国忠之言，遣中使趣之，项背相望，翰不得已，抚膺恸哭，引兵出关。然则潼关之失守，岂翰之罪哉?公诗曰：‘慎勿学歌舒”，其意盖责于趣战者也。”清浦起龙《读杜心解》：“起四句，虚笼筑城之完固。中十二句，详述问答之语，神情声口俱活。盖借其言以鼓舞其所事也。末四句，乃作者戒词。所谓‘殷鉴不远’，并以坚后日守者之志也。意重在警督筑者。《杜阐》以歌舒相持半载为守之明效，由国忠促战而败，遂摘此诗‘但自守’一语为眼目。不知此句不如是解。正以鞭紧筑城之宜固耳。且此日之潼关，与前事异，前以寇而守关，此因邺溃而修备。乃先事之防，寇之离此尚远也。诗正言修筑事，与守无涉。其曰‘勿学哥舒”，谓将来宜惩其败，勿轻举耳。盖题后余论，非正文也。卢氏不识轻重，无乃喧客夺主。况如其说，则凡偪处之日，单议守不议战，且日蹙矣，岂通论哉!”此诗作于唐肃宗乾元二年(759)，时唐军与叛贼决战于相州，唐军进攻受挫，退守洛阳，为防御长安，官军抓紧在潼关构筑工事。作者由洛阳赴华州途中，路过潼关，目睹此景，写下此篇。诗中真实地记录了官军据险备战的情况，形象地再现了平叛战争中的一个侧面，反映了作者关心国家命运的心情。诗以问答构成情节，叙述中兼有议论，态度鲜明;对话中人物神情毕现，形象鲜明，将士必胜之心，诗人劝勉之情，无不生动真切，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