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五首其一》

《春日五首其一》

宋诗篇名。秦观作。金元好问云：“‘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啬薇卧晓枝’。拈出退之《山石》句，始知渠是女郎诗”(《论诗绝句》)。明瞿佑说读元好问此诗， ‘初不晓所谓，后见《诗文自警》一编，亦遗山所著，谓：‘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此秦少游《春雨》诗也，非不工巧，然以退之《山石》句观之，渠乃女郎诗也。破却工夫，何至作女郎诗?’按昌黎诗云：‘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梔子肥。’遗山固为此论。然诗亦相题而作，又不可拘以一律。如老杜云：‘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俱飞蛱蝶元相逐，并蒂芙蓉本自双。’亦可谓女郎诗耶?”(《归田诗话》卷上)清薛雪云：“先生休讪女郎诗，山石拈来压晚枝。千古杜陵佳句在，云鬟玉臂也堪师。”(《一瓢诗话》)袁枝《随园诗话》亦不同意元好问的批评。陈衍《宋诗精华录》云：“遗山讥‘有情’二语为女郎诗。诗者劳人思妇公共之言，岂能有雅颂而无国风，绝不许女郎作诗耶?”今人钱锺书认为元好问批评秦观诗是“妇人语”、“女郎诗”，其实就是指他的诗句“敲点匀净”，常常落于纤巧，“不一定出于什么‘南北之见’。南宋人不也说他的诗‘如时女游春，终伤婉弱’么?‘时女游春’的诗境未必不好”(《宋诗选注》)。杨磊认为元好问的评论是“贬低这首诗”，薛雪的话有理，但“也未点明诗的风格这一实质问题。诗苑总要百花齐放才好”(《宋诗欣赏》)。金性尧说：“秦观诗固然有纤弱处，但元氏以韩愈的‘芭蕉叶大栀子肥’的《山石》诗来比，就说这是‘女郎’，亦不见得恰当。”陈衍之论，“殊不符元好问原意。元诗之意，并非不许女郎作诗”(《宋诗三百首》)。此诗写春雨初霁之景，拟人咏物，清新婉丽，运思绵密，描摹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