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则有礼，动则有威
武侯问曰:“兵何以为胜?”起对曰:“以治为胜。”又问曰:“不在众乎?”对曰:“若法令不明,赏罚不信,金 ① 之不止,鼓 ② 之不进,虽有百万,何益于用?所谓治者,居则有礼,动则有威,进不可挡,退不可追,前却有节,左右应麾 ③ ,虽绝成陈 ④ ,虽散成行。与之安,与之危,...
见可而进，知难而退
……有不占而避之者六:一曰土地广大,人民富众。二曰上爱其下,惠施流布。三曰赏信刑察 ① ,发必得时。四曰陈功居列,任贤使能。五曰师徒之众,兵甲之精。六曰四邻之助,大国之援。凡此不如敌人,避之勿疑。所谓见可而进,知难而退也。(《料敌第二》) 【注释】 ①刑...
内修文德，外治武备
……昔承桑氏之君,修德废武,以灭其国;有扈氏之君,恃众好勇,以丧其社稷。明主鉴兹,必内修文德,外治武备。故当敌而不进,无逮 ① 于义矣;僵尸而哀之,无逮于仁矣。(《图国第一》) 【注释】 ①逮:尽到。 【译文】 过去承桑氏的首领,只修行德政,却废弃武功,致使其部...
教约人轻死，道约人死正
凡人:死爱 ① ,死怒,死威,死义,死利。凡战之道,教约 ② 人轻死,道约人死正 ③ 。(《严位第四》) 【注释】 ①死爱:因为报恩而战死。②教约:用法令去约束人。③死正:为正义而死。 【译文】 人们有为感恩而效死的,有因激怒而拼死的,有被威逼而拼死的,有因仗义而...
事善则长，因古则行
凡事善则长,因古则行。誓作章 ① ,人乃强,灭厉祥 ② 。灭厉之道:一曰义,被之以信,临之以强,成基一天下之形,人莫不说,是谓兼用其人。一曰权,成其溢 ③ ,夺其好,我自其外,使自其内。(《定爵第三》) 【注释】 ①章:同“彰”,此指鲜明。②厉祥:指恶鬼和妖祥。③溢...
因其言，听其辞
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 ① 其言,听其辞。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辞也。以无形求有声,其钓语 ② 合事,得人实也。(《反应第二》) 【注释】 ①因:依据。②钓语:如投鱼饵一样在发言时引诱对...
事事皆有规律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 ① 之不用,去之反求 ② ;日进前而不御 ③ ,遥闻声而相思。事皆有内揵 ④ ,素结本始 ⑤ 。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或结以采邑 ⑥ 。(《内揵第三》) 【注释】 ①就:接近,靠近。②去之反求:离去反而求...
军无小听，战无小利
凡军,使法在己曰专,与下畏法曰法。军无小听 ① ,战无小利 ② ,日成行微 ③ ,曰道。(《定爵第三》) 【注释】 ①小听:听信细言。②小利:贪图小利。③行微:秘密行动。 【译文】 治军,执行法令完全由将帅做主的叫做“专”,上下都一致遵守的才能叫做“法”。(军队...
三乃成章，人生之宜
凡人之形 ① ,由众之求,试 ② 以名行,必善行之。若行不行,身以将之;若行而行,因使勿忘。三乃成章 ③ ,人生 ④ 之宜,谓之法。(《定爵第三》) 【注释】 ①形:通“型”,指行为的楷模。②试:检验,考验。③成章:乐曲奏完,告一段落,叫成章;意思指事情达到圆满。④人...
非知之难，行之难
凡战:非陈之难,使人可陈难;非使可陈难,使人可用 ① 难;非知之难,行之难。人方有性,性州异 ② ,教成俗,俗州异,道 ③ 化俗。(《严位第四》) 【注释】 ①可用:即灵活运用。②州异:因居住地域的不同而不同。③道:通“导”,开导。 【译文】 一般作战;不是布阵难,而...
三军一人，胜
凡大善用本 ① ,其次用末 ② 。执略 ③ 守微,本末唯权,战也。凡战:三军一人,胜。(《严位第四》) 【注释】 ①本:指以仁爱为根本。②末:指采用权衡的措施。③略:大略,要略。 【译文】 进行战争,最好的方法是用仁义取胜,其次才是用攻战取胜。必须掌握全局形势,抓...
己不先定，牧人不正
己不先定,牧人不正 ① 。事用不巧,是谓“忘情失道”。己审先定以牧人,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 ② 。(《反应第二》) 【注释】 ①牧人不正:管理别人没有规范。②天神:指善于体察实情,达到纵横捭阖、运用圆熟的状态。 【译文】 如果自己不事先确定策略...
因时因财，贵信恶疑
凡战,间 ① 远观迩 ② ,因时因财,贵信恶疑。作兵义 ③ ,作事时,使人惠。见敌静,见乱暇,见危难无忘其众。(《定爵第三》) 【注释】 ①间:刺探。②迩(ěr):近。③义:合乎正义。 【译文】 大凡作战,(侦察敌情)远处用间谍,近处用观察;(用兵作战)要抓住时机,适应财...
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古者,以仁为本,以义治之谓正,正不获意 ① 则权。权出于战,不出于中人 ② 。是故,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故仁见亲,义见说,智见恃,勇见方 ③ ,信见信 ④ 。内得爱焉,所以守也;外得威焉,所以战也。(《仁本第一》) 【注释...
胜则与众分善
凡战:胜则与众分善 ① 。若将复战,则重赏罚。若使不胜,取过在己。复战,则誓以居前,无复先术。胜否勿反,是谓正则 ② 。(《严位第四》) 【注释】 ①分善:分享好处与荣誉。②正则:正确的原则。 【译文】 凡是作战,胜利了要与众人分享好处。如果还要进行战斗,就要...
唯仁有亲
一曰人,二曰正 ① ,三曰辞,四曰巧,五曰火,六曰水,七曰兵,是谓七政。荣、利、耻、死,是谓四守。容色积威,不过改意,凡此道也。唯仁有亲,有仁无信,反败厥 ② 身。人人,正正,辞辞 ③ ,火火。(《定爵第三》) 【注释】 ①正:指严肃纲纪。②厥(jué):其。③辞:指注重...
心中仁，行中义
凡民以仁救,以义战,以智决,以勇斗,以信专,以利劝,以功胜。故心中仁,行中义,堪物 ① 智也,堪大勇也,堪久信也。(《严位第四》) 【注释】 ①堪物:能够应付外界事物。 【译文】 对待士卒要用仁爱解救他们的危难,用道义鼓励他们去作战,用智慧明辨他们的功过,用勇敢...
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战道:不违时 ① ,不历 ② 民病,所以爱吾民也;不加丧,不因凶,所以爱夫其民也;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其民也。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天下既平,天下大恺 ③ 。春嵬 ④ 秋狝 ⑤ ,诸侯春振旅 ⑥ ,秋治兵,所以不忘战也。(《仁本第一》) 【注释】 ①违...
反以知古，覆以知今
古之大化者 ① ,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覆以验来;反以知古,覆以知今;反以知彼,覆以知己。动静虚实 ② 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覆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反应第二》) 【注释】 ①大化者:古代圣人。②虚实:真伪。 【译文】 古代以大道大德教...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
物有自然 ① ,事有合离 ② 。有近而不可见,远而可知。近而 ③ 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巇 ④ 者,罅 ⑤ 也;罅者,涧也;涧者,成大隙也。巇始有朕 ⑥ ,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巇之理 ⑦ 也。(《抵巇第四》)...
诸侯悦怀，海外来服
先王之治,顺天之道,设 ① 地之宜,官 ② 民之德,而正名治物。立国辨 ③ 职,以爵分禄,诸侯悦怀,海外 ④ 来服,狱弭 ⑤ 而兵寝 ⑥ ,圣德之治也。(《仁本第一》) 【注释】 ①设:合乎。②官:使做官。③辨:分别。④海外:此指天子所居王畿之外分封的各诸侯国。⑤狱弭:...
阳还终始，阴极反阳
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 ① ,皆以阴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终始,阴极反 ② 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捭阖第一》) 【注释】 ①倍反:背叛。②反:回归。 【译文】 要做小事,要进入无限微小境界(...
欲高反下，欲取反与
故善反听 ① 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其变当也,而牧之审也。牧之不审,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审。变象比 ② ,必有反辞,以远听之。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睑 ③ ,欲高反下,欲取反与。欲开情 ④ 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辞。同声相呼,实理同归。(《反应第二》) 【注释】...
捭阖者，天地之道
故捭 ① 者,或捭而出之,或捭而纳之;阖 ② 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击、反覆、反忤 ③ ,必由此矣。(《捭阖第一》) 【注释】 ①捭(bǎi):开。②阖(hé):合。③忤(wǔ):抵触,不顺从。 【译文】...
圣人者，天地之使
自天地之合离终始,必有巇隙 ① ,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阖,能用此道,圣人也。圣人者,天地之使 ② 也。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有可抵,则为之谋。可以上合 ③ ,可以检下 ④ ,能因 ⑤ 能循 ⑥ ,为天地守神 ⑦ 。(《抵巇第四》) 【注释】 ①巇隙:缝隙,此指叛乱事...
禽兽用其长，谈者用其用
人之情,出言则欲听 ① ,举事 ② 则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 ③ ,而用愚人之所工 ④ ,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 ⑤ 之捍 ⑥ 也,必以坚厚;螫虫 ⑦ 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之用其长,而谈者知...
退，必有反虑
凡从奔勿息,敌人或止于路,则虑之。凡近敌都,必有进路。退,必有反虑。(《用众第五》) 【译文】 凡是追击溃败的敌人,一定不要停息;敌人如果在中途停止,就要慎重考虑它的企图。凡是迫近敌人都城的时候,一定要先研究好进军的道路。退却的时侯,也一定要预先考虑好...
人主不可不周
人主不可不周 ① ;人主不周,则群臣生乱。家于其无常也,内外不通,安知所开?开闭不善,不见原 ② 也。有主周。(《符言第十二》) 【注释】 ①周:周密,指君主要广泛知道一切事理。②原:源头。 【译文】 作为君主不能不广泛了解外界事物,否则就容易发生社会混乱。世...
量天下之权，揣诸侯之情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而揣 ① 诸侯之情。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揣情不审,不知隐匿变化之动静。(《揣篇第七》) 【注释】 ①揣:揣摩推测。 【译文】 古时候,善于治理天下的人必然审慎把握国家的发展趋势,揣测诸侯各国的具体情形。如果不能切实地审...
心者，神之主
捭阖者,道 ① 之大化,说 ② 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捭阖,制之以出入。(《捭阖第一》) 【注释】 ①道:原则。②说:游说。 【译文】 开放和封闭是万物内在规律的运行,用以表现事物...
必攻不守，避实击虚
田忌曰:“权、势、谋、诈,兵之急者邪?”孙子曰:“非也。夫权者,所以聚众也。势者,所以令士必斗也。谋者,所以令敌无备也。诈者,所以困敌也。可以益胜,非其急者也。”田忌忿然作色:“此六者皆善 ① 者所用,而子大夫曰非其急者也。然则其急者何也?”孙子曰:“料...
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
事之危 ① 也,圣人知之,独保其用 ② ,因化 ③ 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 ④ 起秋毫之末 ⑤ ,挥之于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蘖之谋,皆由抵巇,抵巇隙为道术。(《抵巇第四》) 【注释】 ①事之危:事情威胁的征兆。②独保其用:能够独自发挥其功用。③因化:顺应变...
做自己的主人，做别人的主宰
故曰:事贵制 ① 人,而不贵见 ② 制于人。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 ③ 也。故圣人之道阴,愚人之道阳;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难。以此观之,亡不可以为存,而危不可以为安,然而无为而贵智矣。(《谋篇第十》) 【注释】 ①制:控制。②见:相当于“被”。③制命:命...
外亲而内疏 内亲而外疏
故外亲而内疏者,说内 ① ;内亲而外疏者,说外 ② 。故因其疑以变之,因其见以然之,因其说以要之,因其势以成之,因其恶以权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 ③ 而证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谋篇第十》) 【注释】 ①说内:从内心入手游...
机不可失 久而化成
故物归类,抱薪 ① 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 ② 。此物类相应,于势譬犹是也,此言内符之应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类,焉有不相应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听者?故曰:独行之道。夫几者不晚,成而不抱,久而化成。(《摩篇第八》) 【注释】 ①薪:柴火。②濡:...
谋之于阴 成之于阳
古之善摩 ① 者,如操钩而临深渊;饵而投之,必得鱼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胜而人不畏也。圣人谋之于阴,故曰神;成之于阳,故曰明。(《摩篇第八》) 【注释】 ①摩:揣摩。 【译文】 古代善于“揣摩”的人,就像拿着鱼钩到水潭边上去钓鱼一样;只要把带着饵食...
度权量能，征远来近
凡度 ① 权 ② 量能,所以征远来近 ③ 。立势 ④ 而制事 ⑤ ,必先察同异,别是非之语;见内外之辞 ⑥ ,知有无之数;决安危之计,定亲疏之事;然后乃权量 ⑦ 之。(《飞箝第五》) 【注释】 ①度:量长短,此指揣测。②权:权变,计谋。③来近:意指使近处来投奔。④立势:建...
世无常贵，事无常师
世无常贵,事无常师 ① 。圣人常为无不为,所听无不听。成于事而合于计谋,与之为主。合于彼而离于此,计谋不两忠,必有反忤。(《忤合第六》) 【注释】 ①师:示范的榜样。两忠:双方都忠实可靠。 【译文】 世上没有永远显贵的事物,做事没有永恒的师长。圣人常常是无...
乐兵者亡，利胜者辱
然夫乐兵者亡,而利胜者辱。兵非所乐也,而胜非所利也,事备而后动。故城小而守固者,有委 ① 也;卒寡而兵强者,有义也。夫守而无委,战而无义,天下无能以固且强者。(《见威王》) 【注释】 ①委:委积,指物资储备。 【译文】 然而,好战的人必将自取灭亡,贪图胜利的人...
兵者不可不察
孙子见威王,曰:“夫兵者,非士 ① 恒势 ② 也。此先王之傅 ③ 道也。战胜,则所以存亡国而继绝世也。战不胜,则所以削地而危社稷 ④ 也。是故兵者不可不察。”(《见威王》) 【注释】 ①士:借为“恃”,凭借。②势:原为“執”,依赖。③傅:传(傳)字之误。④社稷:指...
公不如私 正不如奇
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 ① ,结而无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 ② 者也。故说人主者,必与之言奇;说人臣者,必与之言私。其身内、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身者,危。(《谋篇第十》) 【注释】 ①私不如结:保密不如结党。②奇流而不止:奇袭之法一旦实行就很...
众口铄金，言有曲故
故口者,几关 ① 也,所以闭情意 ② 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见奸邪。故曰:参调而应 ③ ,利道 ④ 而动。故繁言 ⑤ 而不乱,翱翔 ⑥ 而不迷,变易而不危者,观要得理。……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言者有讳忌 ⑦ 也。众口铄金,言有曲 ⑧ 故也。(《...
立身御世，施教扬声
是以圣人居天地之间,立身 ① 御世 ② ,施教扬声明名也,必因事物之会,观天时之宜,因之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与之转化。(《忤合第六》) 【注释】 ①立身:树立自己的身份。②御世:治理事情。 【译文】 圣人生活在天地之间,立身处世为了教化众人,扩大影响,宣扬名声...
上知天之道，下知地之理
孙子曰:“智 ① 不足,将兵,自恃也。勇不足,将兵,自广也。不知道、数战不足,将兵,幸也。夫安万乘 ② 国,广万乘王,全万乘之民命者,唯知道。知道者,上知天之道,下知地之理,内得其民之心,外知敌之情,阵则知八阵之经,见胜而战,弗见而诤 ③ ,此王者之将也。”(《八...
有以道胜，有以力胜
凡兵,有以道 ① 胜,有以威 ② 胜,有以力胜。讲武料敌,使敌之气失而师散,虽形 ③ 全而不为之用,此道胜也。审法制,明赏罚,便器用,使民有必战之心,此威胜也。破军杀将,乘 ④ 发机,溃众夺地,成功乃返,此力胜也。王侯知此,所以三胜者毕矣。(《战威第四》) 【注释】...
兵胜于朝廷
明乎禁舍 ① 开塞,民流者亲之,地不任者任 ② 之。夫土广而任则国富,民众而制则国治。富治者,车不发轫 ③ ,甲不出櫜 ④ ,而威制天下。故曰:“兵胜于朝廷。”(《兵谈第二》) 【注释】 ①禁舍:即用刑罚来禁止犯罪,用赏赐来鼓励立功。②任:利用。③轫(rèn):固定...
激励士气 提高战力
孙子曰:“合军聚众,(务在激气)复徙 ① 合军,务在治兵利气。临境近敌,务在厉气 ② 。战日有期,务在断气。今日将战,务在延气 ③ 。……”(《延气》) 【注释】 ①复徙:指连续行军。②断气:果断一搏的士气。③延气:保持高昂的士气。 【译文】 孙膑说:“集合军队,...
与其求神问鬼，不如做好自己
“黄帝曰:‘先神先鬼,先稽 ① 我智。’谓之天官,人事而已。”(《天官第一》) 【注释】 ①稽:考查,查问。 【译文】 “黄帝说:‘(遇到事情)先去求神问鬼,还不如先来调动自己的智慧。’就是说,思维器官的作用,不在于求神问卜,而在于做好自己事情而已。” 【评说...
仁人轻货 勇士轻难
夫仁人轻货 ① ,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 ② ;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 ③ ;智者达于数、明于理,不可欺以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 ④ 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 ⑤ 易惧也,贪者易诱也,是因事而裁之。故为强者,积于弱也;为直者,积于曲也;有余者,积于不足...
刑以伐之，德以守之
梁惠王 ① 问尉缭子曰:“黄帝 ② 刑德,可以百胜,有之乎?”尉缭子对曰:“刑以伐之,德以守之,非所谓天官 ③ 、时日 ④ 、阴阳 ⑤ 、向背也。黄帝者,人事而已矣。”(《天官第一》) 【注释】 ①梁惠王:即战国时期魏国君魏惠王。②黄帝:传说中远古时代的帝王,被奉...
国家要务，治兵为最
地所以养民也,城所以守地也,战所以守城也,故务耕者民不饥,务守者地不危,务战者城不围。三者,先王之本务也,本务者,兵最急。故先王专于兵,有五焉:委积 ① 不多,则士不行;赏禄不厚,则民不劝;武士不选 ② ,则众不强;备用不便,则力不壮;刑罚不中 ③ ,则众不畏。(《...
富国强兵
威王问孙子曰:“……齐士 ① 教寡人强兵者,皆不同道。……(有)教寡人以正教 ② 者,有教寡人以敛者,有教寡人以散粮 ③ 者,有教寡人以静者……”(孙子曰):“……皆非强兵之急者也。”威(王)……□□。孙子曰:“富国。”(《强兵》) 【注释】 ①齐士:指齐国稷下学...
不可穷兵黩武
孙子曰:“兵之胜在于篡卒,其勇在于制,其巧在于势,其利在于信,其德在于道,其富在于亟归 ① ,其强在于休民,其伤在于数战 ② 。”孙子曰:“德行者,兵之厚积也。信者,兵(之)明赏也。恶战 ③ 者,兵之王器 ④ 也。……”(《篡卒》) 【注释】 ①亟归:速归,指速战速决...
无备者伤，穷兵者亡
孙子出而弟子问曰:“威王、田忌,臣主之问何如?”孙子曰:“威王问九,田忌问七,几 ① 知兵矣,而未达于道也。吾闻素信者昌,立义……用兵无备者伤,穷兵 ② 者亡。……”(《威王问》) 【注释】 ①几:接近。②穷兵:穷兵黩武。 【译文】 孙膑从齐威王和田忌那里出来...
用天下之用为用，制天下之制为制
吾用天下之用为用,吾制天下之制为制。修 ① 吾号令,明吾刑赏,使天下非农无所得食,非战无所得爵,使民扬臂争出农战,而天下无敌矣。故曰:发号出令,信行国内。(《制谈第三》) 【注释】 ①修:整饬,整顿。 【译文】 让天下的财物都来为我所用,借鉴天下的制度用以制...
百事一道，百度一数
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议,议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制于事 ① 。故百事 ② 一道,而百度 ③ 一数 ④ 也。(《谋篇第十》) 【注释】 ①制于事:制约事物。②百事:指世间万物。③百度:指各种法度、法则。④数:术。 【译文】 因为事物不断变化,才能产...
天地之间，莫贵于人
孙子曰:“间于天地之间,莫贵于人。……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 ① 。是以必付与而□战,不得已而后战。故抚 ② 时而战,不复使其众。……”(《月战》) 【注释】 ①殃:原为“央”。②抚:遵循。 【译文】 孙膑说:“天地之间没有比人再宝贵的了。……...
爱故不二，威故不犯
夫不爱说其心者,不我用也;不严畏其心者,不我举 ① 也。爱在下顺,威在上立。爱故不二,威故不犯。故善将者,爱与威而已。(《攻权第五》) 【注释】 ①举:用。 【译文】 不能爱抚而使部下心悦诚服,他们就不能被我所用;不能严厉而使部下内心敬畏,他们就不能为我调遣...
有礼信亲爱之义，有孝慈廉耻之俗
古率 ① 民者,未有不信其心,而能得其力者也;未有不得其力,而能致其死战者也。故国必有礼信亲爱之义,则可以饥易饱;国必有孝慈廉耻之俗,则可以死易生。(《战威第四》) 【注释】 ①率:统辖,统治。 【译文】 古代统辖百姓的人,没有不取得百姓信任,就能得到他们效...
兵者自备，圣人之事
孙子曰:“夫含齿戴角,前爪后距 ① ,喜而合,怒而斗,天之道也,不可止也。故无天兵 ② 者自为备,圣人之事也。”(《势备》) 【注释】 ①后距:指雄鸡等禽类爪后突出像脚趾的部分。②天兵:指禽兽的坚爪利齿等天然武器。 【译文】 孙膑说:“凡是长着锐利牙齿、顶着坚...
王国富民，霸国富士
王国富民,霸国富士 ① ,仅存之国富大夫,亡国富仓府。是谓上满下漏,患无所求。(《战威第四》) 【注释】 ①士:当时统治集团中最低一个阶层,指读书人。 【译文】 成就王道的国家,让百姓富足;追求霸道的国家,让读书人富足;苟延残喘的国家,让大夫富足;濒临灭亡的国...
战不必胜，不可以言战
战不必胜,不可以言战;攻不必拔,不可以言攻。不然,虽刑赏不足信也。信在期 ① 前,事在未兆 ② 。故众已聚不虚散,兵已出不徒归,求敌若求亡子,击敌若救溺人。(《攻权第五》) 【注释】 ①期:期限,此指战期。②兆:预兆,征兆。 【译文】 战斗如果不能必胜,就不可轻...
能夺人而不夺于人
善用兵者,能夺人而不夺于人。夺者,心之机 ① 也。(《战威第四》) 【注释】 ①机:机关,引申为发动,产生。 【译文】 善于用兵打仗的人,总是能够打垮敌人士气,而不被敌人打垮。夺人之气,是因为将帅的匠心独运。 【评说】 士气是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精神要素。古今...
不可怒而兴师
兵起,非可以忿也。见胜则兴,不见胜则止。患在百里之内,不起一日之师;患在千里之内,不起一月之师;患在四海之内,不起一岁之师。(《兵谈第二》) 【译文】 发起战事,不可出于义愤。有胜利的把握就起兵,没有取胜的把握就罢休。百里之内的祸患,军队不可只作一日的准...
专一则胜，离散则败
专一则胜,离散则败。陈以密则固,锋以疏则达。卒畏将甚于敌者战胜,卒畏敌 ① 甚于将者战败。所以知胜败者,固称 ② 将于敌也。(《兵令上第二十三》) 【注释】 ①甚:超过,胜过。②称:衡量,估量。 【译文】 精诚团结就能胜利,离心离德就会失败。布阵密集就牢固,前...
指敌忘身，必死则生
兵有五致:为将忘家,逾垠 ① 忘亲 ② ,指敌忘身,必死则生,急胜为下。百人被刃,陷行乱陈。千人被刃 ③ ,擒敌杀将。万人被刃,横行天下。(《兵教下第二十二》) 【注释】 ①垠(yín):界限,边界。②亲:此特指父母双亲。③被刃:指拼死作战。 【译文】 军队务必要做到...
兵者，凶器也
夫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故兵者,凶器也;争者,逆德也;将者,死官也,故不得已而用之。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主于后,无敌于前。(《武议第八》) 【译文】 统领军队的将帅,上不受制于天,下不受制于地,中不受制于人。军队,是凶险的器具;战争,是违背...
有者无之，无者有之
夫精诚 ① 在乎神明,战权在乎道之所极。有者无之,无者有之,安所信之。(《战权第十二》) 【注释】 ①精诚:指用兵专注,沉着冷静。 【译文】 精明冷静在于将帅智慧超人,作战韬略在于通晓用兵之道。有的伪装成没有,没有的伪装成有,令人无法捉摸,不知所从。 【评说...
军无二令，二令者诛
将军受命,君必先谋于庙,行令于廷。君身以斧钺 ① 授将,曰:“左、右、中军皆有分职 ② ,若逾分而上请者死。军无二令,二令者诛,留令者诛,失令者诛。”(《将令第十九》) 【注释】 ①斧钺(yuè):原为两种兵器,常被用作执行军法的杀人刑具,这里作为统率全军的权力...
君子乐得其志，小人乐得其事
文王劳 ① 而问之曰:“子乐渔耶?”太公曰:“君子乐得其志,小人乐得其事。今吾渔,甚有似也。”(《文韬·文师》) 【注释】 ①劳:慰问。 【译文】 文王慰劳太公并问道:“您喜欢钓鱼吗?”太公答道:“君子以实现自己志向为乐,小人以完成本职工作为乐。我今天钓鱼,...
市也者，百货之官
夫市也者,百货之官 ① 也。市贱卖贵,以陷 ② 士人。人食粟一斗,马食菽三斗,人有饥色,马有瘠形,何也?市有所出,而官无主也。夫提天下之节制,而无百货之官,无谓其能战也。(《武议第八》) 【注释】 ①官:舍,场所。②陷:窘迫困难。③菽(shū):豆类的总称。 【译文...
悔在于任疑 祸在于好利
悔在于任疑 ① 。孽在于屠戮。偏在于多私。不祥在于恶闻己过。不度 ② 在于竭民财。不明在于受间 ③ 。不实 ④ 在于轻发。固陋在于离贤。祸在于好利。害在于亲小人。亡在于无所守。危在于无号令。(《十二陵第七》) 【注释】 ①任疑:信任可疑的人,指信任奸细。...
兵者，诛暴乱禁不义
凡兵,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夫杀人之父兄,利人之货财,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盗也。故兵者,所以诛暴乱、禁不义也。兵之所加者,农不离其田业,贾 ① 不离其肆宅,士大夫 ② 不离其官府。由其武议 ③ 在于一人,故兵不血刃而天下亲焉。(《武议第八》) 【注释】 ①...
求敌如求亡子
方亦胜,圆亦胜,错邪 ① 亦胜,临险亦胜。敌在山,缘而从之;敌在渊,没而从之。求敌如求亡子,从之无疑,故能败敌而制其命。(《勒卒令第十八》) 【注释】 ①邪:通“斜”。 【译文】 方阵能取胜,圆阵能取胜,地形复杂能取胜,面临险隘也能取胜。敌人在高山上,便沿着山...
胜兵似水
胜兵似水。夫水,至柔弱者也,然所触,丘陵必为之崩。无异也,性专而触诚也。今以莫邪 ① 之利,犀兕 ② 之坚,三军之众,有所奇正,则天下莫当其战矣。(《武议第八》) 【注释】 ①莫邪(mò yé):古宝剑名。②犀兕(xī sì):指犀牛一类动物,其皮坚厚,古人常用以制造铠...
一剑之任，非将事也
吴起临战,左右进剑。起曰:“将专主旗鼓尔。临难决疑,挥兵指刃,此将事也。一剑之任,非将事也。”(《武议第八》) 【译文】 吴起临战之前,手下有人进献一把宝剑。吴起说:“将帅专门掌管旌旗战鼓。遇到危险,解决疑难,指挥全军进退战斗,这才是将帅的本分。手持长剑...
制度是军队的生命
凡兵,制 ① 必先定。制先定,则士不乱;士不乱,则刑 ② 乃明。金鼓所指,则百人尽斗,陷行乱阵;则千人尽斗,覆军杀将;则万人齐刃 ③ ,天下莫能当其战矣。(《制谈第三》) 【注释】 ①制:制度,此指军队编制。②刑:刑法,此指刑赏制度。③刃:用作动词,砍杀。 【译文】...
赏如日月，信如四时
故曰:百万之众不用命,不如万人之斗也;万人之斗不用命,不如百人之奋也。赏如日月,信如四时,令严如斧钺 ① ,利如干将,士卒不用命者,未之有也。(《兵令下第二十四》) 【注释】 ①钺(yuè):古代兵器,青铜或铁制成,形状像板斧而较大。 【译文】 所以说,如果百万人...
使民无私 天下一家
夫谓治者,使民无私也。民无私,则天下为一家,而无私耕私织。共寒其寒,共饥其饥。……民相轻佻,则欲心兴,争夺之患起矣。横 ① 生于一夫 ② ,则民私饭有储食,私用有储财。民一犯禁,而拘以刑治,乌有以为人上也。善政执其制,使民无私。为下不敢私,则无为非者矣。(...
赏如山，罚如溪
武王问太公望曰:“吾欲少间 ① 而极 ② 用人之要。”望对曰:“赏如山,罚如溪。太上无过,其次补过。使人无得私语,诸罚而请不罚者死,诸赏而请不赏者死。”(《兵教下第二十二》) 【注释】 ①少间:短时间。②极:穷尽,此指通晓、洞悉的意思。 【译文】 周武王问太...
六守长则君昌，三宝完则国安
文王曰:“敢问三宝。”太公曰:“大农、大工、大商,谓之三宝。农一其乡 ① ,则谷足。工一其乡,则器足。商一其乡,则货足。三宝各安其处,民乃不虑。无乱其乡,无乱其族。臣无富于君,都无大于国 ② 。六守 ③ 长 ④ 则君昌,三宝完则国安。”(《文韬·六守》) 【注...
兵势不行，敌国乃强
“夫王者之道,如龙首,高居而远望,深视 ① 而审听 ② 。示其形,隐其情。若天之高,不可极也。若渊之深,不可测也。故可怒而不怒,奸臣乃作。可杀而不杀,大贼 ③ 乃发。兵势不行,敌国乃强。”文王曰:“善哉!”(《文韬·上贤》) 【注释】 ①深视:深刻地观察。②审听...
往世不可及，来世不可待
苍苍 ① 之天,莫知其极。帝王之君,谁为法则 ② ?往世不可及,来世不可待,求己者也。(《治本第十一》) 【注释】 ①苍苍:深青色。②法则:效法的楷模。 【译文】 苍茫天空,无人知道它的尽头。创立帝王之业的君主们,谁能成为效法的楷模?过去的时代不可能追回,未来...
圣人之德，独闻独见
今彼殷商,众口相惑,纷纷渺渺,好色无极。此亡国之征 ① 也。吾观其野,草菅 ② 胜谷。吾观其众,邪曲胜直。吾观其吏,暴虐残贼。败法乱刑,上下不觉。此亡国之时也。大明 ③ 发而万物皆照,大义发而万物皆利,大兵发而万物皆服。大哉!圣人之德,独闻独见。乐哉!(《武...
禁必以武，赏必以文
今说者曰:“百里之海,不能饮一夫;三尺之泉,足以止三军渴。”臣谓欲生于无度,邪生于无禁。太上神化 ① ,其次因物 ② ,其下在于无夺民时,无损民财。夫禁必以武 ③ 而成,赏必以文 ④ 而成。(《治本第十一》) 【注释】 ①神化:用无形的精神力量感化、改造人。②因...
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
太公曰:“大智不智,大谋不谋,大勇不勇,大利不利。利天下者,天下启之;害天下者,天下闭之。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武韬·发启》) 【译文】 太公说:“真正的智慧不显现出智慧,真正的谋略不显现出谋略,真正的勇敢不显现出勇敢,真正的利益...
仁之所在，天下归之
文王曰:“立敛若何,而天下归之?”太公曰:“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乃天下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 ① 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与人同忧同乐...
祸福在君，不在天时
文王问太公曰:“天下熙熙 ① ,一盈一虚 ② ,一治一乱,所以然者何也?其君贤不肖 ③ 不等乎?其天时变化自然乎?”太公曰:“君不肖,则国危而民乱;君贤圣,则国安而民治。祸福在君,不在天时。”(《文韬·盈虚》) 【注释】 ①熙熙:众多纷扰的样子。②盈、虚:充满和空...
义胜欲则昌，欲胜义则亡
文王曰:“先圣之道,其所止 ① ,其所起,可得闻乎?”太公曰:“见善而怠,时至而疑,知非而处。此三者,道之所止也。柔而静,恭而敬 ② ,强而弱,忍而刚。此四者,道之所起也。故义胜欲则昌,欲胜义则亡;敬胜怠则吉,怠胜敬则灭。”(《文韬·明传》) 【注释】 ①止、起:...
利而勿害，成而勿败
文王曰:“爱民奈何?”太公曰:“利而勿害,成而勿败,生而勿杀 ① ,与而勿夺,乐而勿苦,喜而勿怒。”(《文韬·国务》) 【注释】 ①杀:伤害。 【译文】 文王说:“应该怎样爱民呢?”太公回答:“给民利益而不损害,成人之美而不败坏,休养生息而不杀害,与民财物而不掠...
不富无以为仁，不施无以合亲
文王问太公曰:“守土奈何?”太公曰:“……涓涓 ① 不塞,将为江河。荧荧 ② 不救,炎炎奈何。两叶不去,将为斧柯 ③ 。是故人君必从事于富,不富无以为仁,不施无以合亲。疏其亲则害,失其众则败。无借人利器 ④ ,借人利器,则为人所害而不终于世。”(《文韬·守土》...
无取于天下者，取天下者也
无取于民者,取民者也。无取于国者,取国者也。无取于天下者,取天下者也。无取民者,民利之。无取国者,国利之。无取天下者,天下利之。故道在不可见,事在不可闻,胜在不可知。微哉!微哉!鸷鸟 ① 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圣人将动,必有愚色。(《武韬·发启...
全胜不斗，大兵无创
太公曰:“行其道,道可致也。从其门,门可入也。立其礼,礼可成也。争其强,强可胜也。全胜不斗,大兵 ① 无创,与鬼神通。微哉!微哉!”(《武韬·发启》) 【注释】 ①大兵:此处指兵力强大、声名远播的军队。 【译文】 太公说:“只要遵循正确的路线,统一天下的目的就...
天道无殃，不可先倡
太公曰:“王其修德,以下贤 ① 惠民,以观天道。天道 ② 无殃,不可先倡;人道 ③ 无灾,不可先谋。必见天殃,又见人灾,乃可以谋。必见其阳,又见其阴,乃知其心。必见其外,又见其内,乃知其意。必见其疏,又见其亲,乃知其情。”(《武韬·发启》) 【注释】 ①下贤:屈身...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
文王曰:“主明 ① 如何?”太公曰:“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 ② 。以天下之目视,则无不见也。以天下之耳听,则无不闻也。以天下之心虑,则无不知也。辐辏 ③ 并进,则明不蔽矣。”(《文韬·大礼》) 【注释】 ①明:英明。②智:善于思考。③辐辏(còu):车轮的辐条集中...
姜太公钓鱼
文王曰:“何谓其有似也?”太公曰:“钓有三权 ① ,禄等以权,死等以权,官等以权。夫钓以求得也,其情深,可以观大矣。”(《文韬·文师》) 【注释】 ①权:权术,谋略。 【译文】 文王问:“为什么说钓鱼与实现人们志向相似呢?”太公回答:“钓鱼时要使用三种权术,用鱼...
民不失务 农不失时
太公曰:“民不失务,则利之。农不失时,则成之。……故善为国者,驭 ① 民如父母之爱子,如兄之爱弟。见其饥寒则为之忧,见其劳苦则为之悲。赏罚如加于身,赋敛如取己务。此爱民之道也。”(《文韬·盈虚》) 【注释】 ①驭(yù):驭使,治理。 【译文】 太公回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