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出的是气

〔西班牙〕 贝克尔

叹出的是气，归到大气里

眼泪是水，归到大海里

告诉我，女郎! 你可知道

忘却的爱情归向哪里?

(李文俊 译)

这是选自《诗韵集》中的一首爱情小诗。全诗仅由4行文字组成，表现了诗人得不到爱情的苦闷心境。

全文的第一句，诗人紧承诗题写道：“叹出的是气，归到大气里/眼泪是水，归到大海里”，使读者对诗题有了初步的理解。这两种不同的自然现象，表达了完全相同的规律，是逻辑上的重复使用，反复吟唱以吸引读者的注意力。接着笔锋一转，由自然转向自身，情感所致，不由自主地问道：“告诉我，女郎! 你可知道，忘却的爱情归向哪里?”。恰是古代诗歌中的“起兴”手法，主体情感与自然现象融汇在一起，达到高度的和谐统一。诗人的语气中透出一种无奈，一种悲伤，可见诗人情爱之深。虽然是两句平白的话语，但却含情无限。一方面表现了诗人失恋的痛苦，另一方面也表明诗人对失去的爱情抱有怀念的心情。这首诗以精巧的构思，美好的情感，亲切而缠绵的情调打动了读者，表达了诗人炽热的情怀。但诗人并没有让这种感情江河直下，一泻千里，失于控制，而是表现出一种含蓄的冷静。在这种冷静之下，却包含着诗人对昔日爱人真挚的感情。

诗的表达手法含蓄、委婉。将主人公孤独惘怅的情怀，寂寞失落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诗文风格纯朴而飘逸，情调忧伤而缠绵，感人肺腑。

另一特点是，诗文朴实不加雕饰，明白如话，以简洁的笔触，日常的语言，细腻深婉地揭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正是因为诗人对逝去的爱情抱有怀念之情，他才可能发出：“忘却的爱情归向哪里?”的疑问。对爱情的向往，对爱情的追忆，这是人类之共性。以朴实的语言表达出这种共感的情绪，是这首诗的成功之处。

行文自然流畅，耐人寻味是其又一特色。全文一气呵成，结尾以问句戛然而止，表面上的文字完结了，但诗人所表达的忧伤的情怀，却如一曲带着淡淡轻愁的歌儿留在读者心中。

读罢全诗，会令人产生无穷的遐想，沉浸在一种淡淡的忧伤之中，这正是这首诗的艺术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