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之取士以言也,固将曰言如是行必如是也,及他日效用,举背之矣。今闾阎小民立片纸,凭一人,终其身执所书而责之不敢二,何也?我之所言,昭然在纸笔间也,人已据之矣。吁!执卷上数千言,凭满闱之士大夫且播之天下,视小民片纸何如?奈之何吾资之以进身,人君资之以进人,而自处于小民之

【名句】国家之取士以言也，固将曰言如是行必如是也，及他日效用，举背之矣。今闾阎小民立片纸，凭一人，终其身执所书而责之不敢二，何也?我之所言，昭然在纸笔间也，人已据之矣。吁!执卷上数千言，凭满闱之士大夫且播之天下^①，视小民片纸何如?奈之何吾资之以进身，人君资之以进人，而自处于小民之下也哉?噫!无怪也。彼固以空言求之，而终身不复责券也。

【译文】国家选拔官吏是根据他的文章，本来认为他在文章中这样说的，行动必然也和说的一样，等到以后实际行动的时候，全都和他说的相反了。现在乡间的小民百姓立下一纸文书，作为一个证人，一生都按照所书写的去执行而不违背。为什么呢?我说的话，已明明白白地写在纸上了，别人已经有了凭据啊!唉!那些读书人写在卷上有数千字，凭借满考场士人之口已传播到天下，这比小民的一张纸孰轻孰重?为什么我依靠它当了官、君王依据它选择人，而我却还不如普通小民呢?唉!这并不奇怪，他本来就是以空言来求官的嘛，因而终身就不用兑现了。

注释

【注释】①闱: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