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空而无我相,故照物不爽分毫。若有一丝痕,照人面上便有一丝；若有一点瘢,照人面上便有一点,差不在人面也。心体不虚而应物亦然。故禅家尝教人空诸有,而吾儒惟有喜怒哀乐未发之中,故有发而中节之和。
【名句】镜空而无我相，故照物不爽分毫。若有一丝痕，照人面上便有一丝；若有一点瘢，照人面上便有一点，差不在人面也。心体不虚而应物亦然。故禅家尝教人空诸有①，而吾儒惟有喜怒哀乐未发之中②，故有发而中节之和。
【译文】镜子空净而没有一丝其他的影像，照物才能分毫不差。若有一丝痕，照人面上便有一丝;若有一点瘢，照人面上便有一点，这种差别的原因不在人的面孔上。如果人的内心不是虚静的，回应事物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因此禅家教导人把所有形形色色的东西都看成虚空的，而我们儒家却有喜怒哀乐未发之中，因此有发而中节之和。
注释
【注释】①诸有:所有有形色之物。 ②“吾儒惟有喜怒哀乐未发之中”二句:《中庸》第一章:“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朱熹注:“喜怒哀乐,情也;其未发,则性也。无所偏倚,故谓之中。发皆中节,情之正也,无所乖戾,故谓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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